好不容易,他才肯放过她,虽然他已经气喘吁吁,身体发热,但还算控制得好,没做出更深一步的行为。他这不是因为想当一回君子,他自诩自己是个流氓,只是想给她点尊重,不在公共场所gān出那种事qíng而已。
“笨蛋,回家让我好好吃你一顿。”他话音刚落,便在她额前轻轻吻了吻。
童向晚依旧红着一张脸,低垂着眼睑,微微点着头,又羞又腼腆。一向童向晚喜欢学着厉莫言,死皮赖脸,像今天这样“返老还童”,还真是头一遭。
那天晚上,两人可谓是翻云覆雨,一点儿也不含糊。第二天起chuáng,已经日晒三竿,旁边凹处的chuáng位已经不见厉莫言的踪影。她可真是贪睡,连他离开了都不知道。
童向晚还觉得自己的腰特别酸,整个身子跟散架了一般,就连起chuáng都没了力气。
她好不容易撑起散架的身子,想扭动一下,疏松筋骨,当个晨cao。她双手叉腰,一边扭腰,一边下楼,刚巧保姆从楼梯处走过,见童向晚清chuáng了,她微笑说道:“童小姐,才起chuáng啊。”
其实保姆是很平常的打招呼,但童向晚却一下子红了脸。一想到昨晚那不堪入目的激qíng,完全不是自己能做的出来的主动迎合,她一害臊,完全招架不住了。
“厉先生等你很久了。”保姆继续微笑说道,眼神瞟到右边的餐桌那儿。
童向晚一愣,顺着保姆的眼神看去,发现厉莫言正手捧报纸,脸朝着她,背光朝她一笑。童向晚登时脸又红了起来,不是很自在地走到他跟前,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耷拉着脑袋,几乎都低在桌面上了。她开始吃包子。
“特意叫阿姨晚点买早餐,就知道你会起的晚。”
他很不经意地说,她却很有意地去听。听他这么露骨一说,童向晚嚼在嘴里的包子顿时食不下咽,很是尴尬。有其他人在,不用这么露骨?她还是希望能含蓄点的。
显然想多了的人,是她。保姆压根不在意他们说的话,只顾自个的给他们倒热牛奶,然后忙活自己的去了。厉莫言随意喝了几口牛奶,抬手看了手表,忽然问她,“吃完了没?吃完了带你去个地方。”
童向晚略有一愣,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连猜测的可能都没有。她只能问,“去哪里?”
“吃完了带你去就是了,问那么多gān嘛?”厉莫言显然是想卖关子,不给她机会让自己说漏嘴。想来是想给她惊喜还是别有用心?一般就厉莫言的思维,肯定不是什么正常地方。
她只好首先声明,“别动什么歪脑子,我这人很有原则的。”
厉莫言当即白了她一眼,“得了,就你还有原则?整个以自我为中心的蠢女人。”
“……”他是对她看死了。
厉莫言说时脸上带笑,算是半开玩笑。他见童向晚无言以对,心qíng颇好,便掐着她的小脸,宠溺地说:“可我就喜欢你这个自以为中心的蠢女人。”
童向晚被他掐的生疼,含糊不清地反驳一句,“我看你就是一个神经病。”
厉莫言则亮着眼睛笑眯眯,“那又怎样?你还不是跟个神经病上chuáng□?你脑子就正常了?”
“……”好吧,她决定保持沉默,她丢不起这个脸。
童向晚吃完早餐,便被厉莫言带走了。他驾车过了A市的护城河,去了溪河镇。来到溪河镇,沿路风景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都有好多地方辨识不出来了。原本低瓦石砖的旧屋不见了踪影,有的是新盖的小洋楼和绿荫茂密的树木。有一点像美国小镇的风格。
“这里几乎成了A市有钱人住的地方。溪河镇的空气好,所以就把这里开发成富人区了。”
“哦。”她不经意地“哦”了一声,并不十分在意。直到厉莫言把车停在一处小洋房旁,童向晚才稍稍有了些在意。虽然认不出这个目的地是她记忆里的那个部分,但她想,一定是和她有关系的吧。
两人下车,但都很有共识地去前进,只是依靠在车旁,看着这栋小洋房。
“还记得这里吗?”
“不大记得了,改变太大,有点认不得方向了。”
“这是你家。”厉莫言不轻不重阐述一个事实。
“哦。”童向晚也回一个不咸不淡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