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师问的很无心,但童向晚却听的很难受。是啊,她用血和泪学了苦心学了八年,眼看就要成功了,只要暑假一过,她回美国实习一两年,就可以拿到美国的医学执照,到时候,无论在美国,更甚至在中国都能混的很好。
可是……
一想到厉莫言,她心里就忽然沉重起来。让他等一两年,他愿意吗?她不知道。男人的一两年也许会发生很多变化。虽然在这八年里,厉莫言身边没什么女人,可不敢保证这一两年里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
而且她也跟自己下了决心,不再离开他了,想跟他过一辈子。
再说了……
童向晚突然撇着嘴苦笑,厉莫言的那类圈子,跟她这个医生的职位,似乎格格不入吧?有得就有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当初她选择了学费,失去了厉莫言对她的所有,如今她用前途似锦的后半生换回厉莫言对她的所有,她不知道还来得及不?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蠢,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若是当初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不会làng费这么多年了。
人的一生,哪有那多的八年去挥霍,去等待?
童向晚没有正面回答王医师的话,而是讪讪笑了笑,就脱下白大褂,拿起包包准备回家了。她在回家的路途中,给厉莫言打了个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中。
她刚刚把电话收回包里,忽然,有人从她背后硬扯她的包,她没抓稳,被人抢了走。那包里几乎有她所有的家当,她连忙一边追,一边喊,“抓贼啊。”
可是路途只有一堆“看客”。
那个“贼”的速度并不快,连她这个十足的运动白痴都没甩掉。她紧跟到一处僻静的小巷子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当她打算放弃掉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她的面前立即横亘着两名人高马大的小混混。他们一脸的痞子样,那□的笑容,让童向晚浑身一激灵,很不适。
“你们是谁?”她觉得抢劫这事,其实是请君入瓮之计罢了。他们是想把她引到这里好下手?这么如此煞费苦心,想来这件事是有人指使了。她能涉及到这个圈子,唯独她是厉莫言的女人,众所周知。
跟厉莫言有关系。
厉莫言这个圈子,果然是不能掉以轻心。她才出来第一天,就要死于非命了?
“我们老大想请你去个地方而已。”眼前的高大男人,扯着嘴皮,yīn险一笑。
童向晚手无缚jī之力,手机也在包里被抢了。在这僻静的巷子里,她没见到一个人,喊了也白喊。她刚还是琢磨着先顺从他们,等到出了巷子她再大喊,免得自己受无妄之灾。
可她想的太天真了。这些老手肯定有自己的准备。直接把她嘴里塞了满满的白布,头上套了个麻袋,一个闷棍下去,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光线很暗,四周都是杂物,看起来是个储存室。她刚想起来活动一下,忽然有人开门,从外走了进来,见童向晚醒了,硬拉着她去别处。
她还有的选吗?也没不愿意了,直接顺从的跟他走。
那拉着她的小混混笑眯眯地赞叹,“还算个聪明女人哈。”
童向晚不想理会他。她现在的心qíng糟糕透了。
沿路走来,童向晚发现这是一处长期没怎么人住的别墅。家具什么的都是80年代,下楼时,扶手上都洛满了厚厚的灰尘。
大厅里,站着很多人,形形色色打扮的年轻男人们。在这群男人里,只有一位三十多岁,留着两撇胡子的男人是最重要的。几乎都是以他为中心。
他翘着二郎腿,手掌里有两个石球在来回转,吸着雪茄,昏暗不明的室内,氤氲着淡淡的青烟。
“就这货色?”那男人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童向晚,然后十分不屑地囔了一句。
哎,她就这等货色了。童向晚不禁在心里给自己补充一句。虽然她很想反驳,但她是保住小命重要,少说为妙的好。
“怀孕了?”那男人这次是问她了。
童向晚问,“你是谁?”
“啪!”在她旁边的huáng毛忽然扬起手,一巴掌毫无防备地打在她娇嫩的脸上,顿时粉红的五指印印在她脸上了。
那男人一脸嗔怪却不怒地对打她的huáng毛说:“你很没礼貌耶,说什么这位小姐也是厉莫言现在捧在手心里的宝宝,到时候他拿你是问的话,我可保不住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