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杨琳的视线,张蓓佳看到李泽正站在不远处等着夏浅。瞪了一眼杨琳,又不关她们的事,爱等不等,cao什么心。只是,见着夏浅时不时偷瞄李泽的小动作,张蓓佳一口老血堵在胸口,也懒得再故意拖着她。
似泄气般,张蓓佳轰着夏浅到一边去,“快过去,快过去。”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不就是让李泽等了一会,有什么大不了。她们又没坐着歇着,用得着说几句就看看他那个方向。
“怎么,还耍小xing子?你也不看看你刚刚的那番话该不该说?”见李泽、夏浅两人都走远了,杨琳才开始数落起张蓓佳。
“夏浅现在都怀孕准备结婚了,你问那些,除了落李泽面子外,还有什么作用?说你天真还不承认,真以为一声质问、一句保证就能让一个人变好?男人若真想对一个女人好,你不说,他都能做得非常好。同理,若是不想对一个女人好,任你说破嘴皮子也没用。更何况,说的人还是你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们就该眼看着夏浅跳进火坑,什么都不做?”对于杨琳的这番说辞,张蓓佳是一点都不敢苟同。李泽这样的人,若是不提前让他知道夏浅不是好欺负的,以后还不知道怎样呢。
“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你好好想想,我刚刚说了什么。”宿舍里,杨琳是最为沉稳的。看问题,处理人事,也比其他人成熟。在她看来,有些不能改变的事,就要学着试图接受,说不定结果也没想象中那么糟糕。
况且,qíng之一事,向来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们这些外人,可以提意见,但绝不能把自己的想法qiáng加上去。
“蓓佳,你这次真的是有点冲动。不管怎么样,都应该给夏浅一个面子啊。有什么话,私底下提点提点就行了,这样直接摊开来,对大家都不好。说不定人李泽,还以为是夏浅教你这么说的呢。”虽然于晓也不看好李泽,但两人都决定要结婚了,再说这些也没意思。
付雯静听着倒是不赞成,“说就说了呗,他李泽又不是什么厉害的。一个从孤儿院出来的,本来就配不上夏浅,还不兴人家说两句啊。”犯得着为了一个外人,来埋汰自己一个宿舍的啊。
杨琳瞪了一眼付雯静,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别净做些添火加油的事。
付雯静还是有些敬重杨琳的,见其瞪眼,虽有些不服气,但也没再说些什么。只拉着一旁的于晓、徐美娇两人,故意走得慢些,她才不要听杨琳那些洗脑的憋屈思想。
另一边,李泽牵着夏浅,慢慢地走回到租的地方。
一路上夏浅时不时地瞄几眼李泽,直到进了屋,再到李泽进了浴室,迟疑的话还是没有问出口。躺在chuáng上,夏浅抱着李泽的枕头,郁闷地轻捶了几下。那个,李泽应该没生蓓佳的气吧,头埋在枕头上,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淋浴声,夏浅坚定地这么想着。
李泽出来时,见着的就是夏浅这幅鸵鸟样。擦头发的手顿了顿,若不是长久养成的不露神色习惯,他差点都要笑出来。珊瑚绒的熊熊睡衣,毛茸茸的,裹在身上胖乎乎的,再加上夏浅的动作,更是显得异常的可爱。
“怎么还没睡?”擦gān头发,李泽难得地不想去处理那些琐碎的单子,索xing,也跟着上了chuáng。
其实,夏浅的那点小心思,便是猜,李泽也能猜个大概。只是,看着夏浅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李泽突然就想逗逗她。顺便让她知道,以后有什么事qíng可以直接说出来,不用藏在心里。
“啊,你怎么出来了,”听到李泽的声音,夏浅惊讶地抬起头。随后,见着对方也上了chuáng,又带着点小小的喜悦,“今晚不忙了?”从她搬过来的这些天,李泽几乎每晚都忙到很晚,很少像现在这般,她还没睡着就上了chuáng。
室内的空调,制热效果并不好,李泽帮夏浅仔细地碾了碾被角,才回话,“你不是有话想要和我说吗?当然是你最大了,”虽然他也有休息一晚的打算,但看着夏浅带着喜悦的眸子,不知觉地漂亮话就冒了出来。
“谁说我有话想要和你说?”猛然被指出小心思,夏浅下意识地就想反驳。只是,对着李泽了然的眼神,夏浅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其实,就是有一点点、小小地事想要问问你,”边说着边用拇指、食指比了一个一丢丢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