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在短短的时间内,杨双吉想了许多,最终扬声叫了不远处的杨天山,见他听到声音往这边跑过来,之后把事qíng说了一遍。
杨天山是同样的不可置信,“你现在去县城,将这事告诉老二和老五,至于要怎么做,让他们自己做主。”这件事qíng太大了,而对方太尊贵了,杨双吉心里也忐忑不安,就怕一着不慎,将好事变成坏事更甚者是祸事。
“爹,你说的是真的?”杨天山听了杨双吉的话,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之后,才回头,盯着杨双吉问道。
“恩,”杨双吉点头,灼热的太阳此时已经影响不到心事满满的他了,“走吧,叫上家里人,先回去再说吧,这事不要声张。”
而杨家小院,自杨天河走后,就算是两个炉子的活都已经升好,司月也没有再进房间,而是拿着小凳子,坐在门边的屋檐下,看着凉席上的王雪君和杨兴宝两人玩耍。
对于司月来说,这个时代对女人的苛刻变态让她是铭记于心,就算有了杨天河的保证,她也觉得还是注意一些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这种事qíng其实大多数只存在与理想状态,不是还有无中生有这一回事qíng吗?
前身不就是个再好不过的例子,就算是她内心坚qiáng抵得住流言蜚语,可如今身为小宝的娘,总是要为他考虑一些的。
屋内,王雪君和杨兴宝玩得起劲,蔡博文坐在凳子上看着,一张脸严肃威严的样子,只是偶尔眼里闪过的笑意显示着他不错的心qíng。
“怎么?刚刚你为什么不阻止?就不害怕我收小宝为徒的事qíng被他们知道?”王雪君就这么大咧咧地坐在凉席上,笑看着司月问道,至于他为何会那么了解杨家的qíng况,他相信就是他不说,对面的司月也明白的。
“他们是小宝的家人,总会知道的,况且,有王大人您在,就是他们知道,又能改变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吗?”一个院子住着,要隐瞒就得费好些心思,何苦呢?
再说她从未想过要瞒着这事,想必现在知道这事的杨家人心里肯定是非常不好受的吧,嫉妒可是人类的原罪,她就不信杨家人能逃得过,谁让这场收徒考试杨家这个小院五房人都参与了呢。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yù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吗?
“需要帮忙吗?”一直没吭声的蔡博文开口说道,还是主动帮人,王雪君却是笑了笑,并不觉得惊讶。
“多谢蔡大人,这些小喽啰哪里值得蔡大人费心,”既然已经调查过他们家了,即便不是全部,想必他们对家里的每个人都有一定的了解,她可不认为她的那些心思能瞒过这两人,所以,从王雪君问那话开始,司月就不打算隐藏她对杨家人的厌恶以及要对付他们的心思。
王雪君看着在一边玩得认真的杨兴宝,伸手把他摆好的形状弄乱,也不理会他的怒视,转身对着司月。
“看来你很有信心,我最初都有些惊讶,这么小小的一个农家小院,竟然也会算计得如此jīng彩,只是,我有点好奇,你有那般jīng致的手艺,为何司家会落得那般凄凉的结局?如若我的消息没错,你父亲若是接着吃药,估计现在还是活着的吧。”
司月对上王雪君的目光,对方虽然依旧是笑着的,不过,那目光如炬,带着她都承受不住的压力,将嘴唇抿得发白,双手握紧,垂下眼帘,“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qíng,才会长大的。”
她不知道这样的话能否过关,可她能怎么说,难道告诉他那个时候她还不是这小姑娘?即使这个大儒名声斐然,就算他这个人名副其实,她也不会愚蠢到将这个事qíng说出来的。
只是,这一次对视,她却能够肯定,这个大儒是有真本事的,单单刚刚那一瞬间散发出来的气势,她就不认为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撒谎能够成功,所以,才会说出这样模糊的回答。
不算撒谎,前世的她经历父母死亡,以为的报恩得到的是无尽的冷漠嘲讽以及侮rǔ,若是在那样的环境之下,她不bī着长大,她会是什么结局可以想象。
王雪君知道司月并没有说实话,不过,他也不打算追究。
“你对小宝这么好,就不怕他以后不孝顺你吗?毕竟你只是他的继母。”对于这一点,王雪君其实是最好奇的,司月在杨兴宝身上所花的心思,就他所知道的,就是许多的亲娘拍马都赶不上。
司月看了一眼杨兴宝,笑眼中出现的一丝温柔很快被冷漠所取代,“他以后会不会孝顺我这并不是我能决定的,而是由他还有王大人您决定的,至于继母一说,如果不是这拖油瓶一直粘着我,甩都甩不掉,我才不会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