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西西和小宝终于买到称心的小狗和小毛驴后,诸葛清凌会准时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看着两兄弟训狗训驴,有时候,也会趁着两兄弟不在家,从厨房里拿来骨头,面无表qíng地斗狗。
府里的六个人,就属管家的行踪最来无影去无踪,经常消失不见,又经常突然地出现,相处的时间一久,杨天河一家四口也就习惯了。
他们的日子过得倒是惬意,可外面打听这一家四口消息的人却没那么好受了,杨天河他们一家子的生活实在是太有规律,根本不用怎么用心就能查到,可除此之外,他们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人家晚上住在诸葛府,白日里在王府学习,两个府邸,那明晃晃的先皇亲笔所书的门匾可不是摆设,想要接近谈何容易,两个府邸的侍卫可不是吃素的,派人混进去,那就更别想了,诸葛府除了管家,就再没有其他的下人,让他们怎么去混?
王府的下人倒是多,可王文烨,王雪清,还有王雪君哪一个也不是傻子,他们怎么可能会让新来的下人接近杨兴宝和杨西西。
于是,正月十六之后没几天,原本摩拳擦掌想要多得到些住进诸葛府这一家子消息的人不得不偃旗息鼓,当然,还有好几拨人在第二日就出了京城,朝着西南方向而去。
原本以为那么一场打闹之后,会引发不小的风bào,结果,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平静得让司月都有些不可思议。
二月的一天晚上,叶公公拿着厚厚的一摞qíng报,递给了轩辕弘,等到他一目十行地将上面的内容看完之后,笑着说道:“哪有那么巧合,熙熙失踪后不久,就出现了一个杨西西。”
对于轩辕弘的话,叶公公极其赞同的。
“好一个yīn毒,朕差点就让他瞒天过海了,”轩辕弘想到一种可能,眯着的眼睛闪耀着危险的jīng光,“多派些人,给我将yīn毒监视好,别人他逃脱了。”
“奴才遵旨。”叶公公恭敬地说道。
只是,轩辕弘怎么也没想到,在他几乎确认了杨西西就是他最在意的那一个儿子的身份第二天,yīn毒就一改之前的低调,神秘,扔下他的宝贝炼丹炉,以一种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第二天huáng昏,杨天河驾着马车带着杨西西和杨兴宝下学,在回诸葛府的路上,刚刚走到一半,突然就蹦出十来个手里拿着大刀,面色凶恶,身qiáng体壮的大汉,将马车团团围住,“抢劫!把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
杨天河连忙将马车停下,疑惑地看着面前拿着大刀对着他的大汉,“抢劫?”这里是京城,而且,住在这几条路上的,全都是达官贵人甚至是皇亲国戚,而且现在还不能算天黑吧,亮堂得很,在这里,这个时候抢劫,是他听错了,还是眼前这些人脑子都坏掉了。
“对,抢劫!”那大汉的表qíng更加凶狠,对着杨天河挥舞着他手中的大刀。
坐在马车里的杨西西和杨兴宝在同一时间推开车门,两张脸上并没有害怕,反而是吃惊,同时问道:“确定是要抢劫?”
“当然,就是抢劫!”那大汉用力地点头,粗狂的声音一副很是坚决的样子。
“哥哥,你上!教训他们一顿。”杨兴宝笑着说道:“没有问题吧?”
“好,”对于宝贝弟弟的话,杨西西从来都不会反对的,“他们的功夫并不高,我能搞定。”
“西西,小心点。”杨天河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遇上抢劫的,不过,看着他们手里的刀,即便西西自信满满,还是不放心地叮嘱道:“别受伤了。”
“就他们那点本事,小意思,”杨西西说完,正准备动手。
“大胆匪徒,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行如此卑劣不堪之事,眼里还有没有天理王法的存在,你们还有没有羞耻之心!”可以说是平地响起如惊雷般的声音,随后,一个身着青衣道服,手拿拂尘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对着那群劫匪好一顿义正言辞地教训。
“你,你,是谁?报上名来。”那一群匪徒似乎是被突然出现的道士吓到了,脸色有些发白,握着刀的手都在发抖,那领头的抢匪吞了吞口水,外qiáng中gān地吼道。
“滚!再不离开,别怪我手下无qíng。”中年男子的脸色很白,长得风神俊秀,身形很瘦,脑袋上规规矩矩地挽着道士头,手中的拂尘一挥,站在哪里,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看着倒有那么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