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涯哼哼两声,“果然是经验丰富。”
“……”
风天涯鼓起嘴,不说话。
燕孤鸣笑了笑,低下头轻轻地亲吻风天涯鼓鼓囊囊的小嘴。
屋门半开,冬日的冷风伴随着阳光贯入屋内。这个冷硬高大的男人,吻得如同清风一般温柔。
“蠢燕……”
“嗯。”
“我要喘不过气了。”
“……”
燕孤鸣抬眼,风天涯小脸红扑扑的。他起身,将自己的衣裳穿了起来。风天涯往后一仰,躺到chuáng上。
燕孤鸣穿好衣裳再回头时,风天涯已经睡着了。
“……”燕孤鸣笑了一下,“这里真的有这般舒服么。”他没有叫风天涯,自己出了屋子,在院中盘膝调气。
时间飞逝,燕孤鸣第一次察觉风天涯不对劲的时候,已是到将军府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里,将军府一直平安无事,番疆的人连影子都没出现过。叶淮山同燕孤鸣一样,伤势养得差不多了。
起初,叶淮山仍是每日都来小院子里看望他们。后来或许是察觉燕孤鸣那分外不耐烦的神qíng,来的次数也慢慢变少了。但是每过三四天,他依旧会带着好酒与燕孤鸣和风天涯一同用膳。
而风天涯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是越来越懒,每每都比燕孤鸣醒得迟,睡得早。燕孤鸣起初没有在意,只当是小姑娘在将军府里待得太安逸了。
后来有一次,风天涯在给燕孤鸣换药的时候,忽然说了一句:
“蠢燕哦,师傅好像不能给你换药了。”
燕孤鸣问她为何,风天涯说自己不喜闻这药的味道。当时燕孤鸣稍稍有些奇怪,风天涯之前也给他换药,一直都是这副药材,当初在梅月居,她第一次给自己上药的时候还说过这药味道好似艾糙,有些呛人,但是还满提神的。
不过燕孤鸣虽略感奇怪,却也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有一天,燕孤鸣四更起夜,发现风天涯不在身边。他起身出屋,发现风天涯在院子的角落里,只着了一件单衣,手扶一棵小树,埋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燕孤鸣走过去,风天涯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头来。
月色下,不知是冻的还是怎样,风天涯的脸色有些泛白。燕孤鸣手轻轻搭在她的脖子上,“怎么了。”
风天涯皱巴着小脸看着燕孤鸣,苦森森道:“蠢燕,你说叶淮山会不会给我们下毒了呀。”
燕孤鸣:“……”他虽厌恶叶淮山,不过也不至于在这么明确的问题上附和风天涯。
“你感觉如何。”
风天涯gān咳两声,摆摆手道:“无事。”她拉着燕孤鸣往屋里走,刚走一半,又突然折回树边gān呕起来。
燕孤鸣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
过了一会,风天涯缓过劲来,她叹了一口气道:“唉,人果然不能太懒。这般安逸我都不习惯了。”
燕孤鸣没有答话,风天涯抬头,看见燕孤鸣正看着刚刚自己站过的地方发呆。
风天涯碰碰他,“蠢燕?”
燕孤鸣反应过来,慢慢地低下头看着风天涯。他的头转得很慢很慢,目光也不必往日深沉犀利,看着风天涯就好像是第一次见到她一样。
“?”风天涯有些奇怪,手在燕孤鸣眼前晃了晃,“喂喂,回神了壮士。”
燕孤鸣身子颤了一下,然后弯腰猛地将风天涯抱了起来,大步回到屋子里。
风天涯很快便再次睡着了,但是燕孤鸣却无法入睡。那一晚,燕孤鸣紧紧抱着风天涯,睁着眼睛看着空dàngdàng的屋顶,任凭风天涯将自己的手臂枕得无比苏麻,他也没有放手。
这几日,风天涯觉得很奇怪。
不知从哪一天起,燕孤鸣好像忽然变得沉默了。虽然他平日里话也不多,但是这次的沉默要比以往还要严重,风天涯总觉得他比他们初次遇到的时候更加寡言了。
风天涯不知道缘由,问了燕孤鸣他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是她多心了。很多次,风天涯趴在窗子上往院子里看,燕孤鸣坐在石凳上,背影挺拔又沉默,一坐便是好几个时辰。
不但如此,有的时候他还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来。比如夜里,风天涯就要睡着了的时候,他会忽然冒出一句,“丫头,你会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