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真正长大了,懂得了。làng人也就真的老了。
风天涯:“蠢燕,你难过哦。”
燕孤鸣:“你何时见过我难过。”
风天涯:“现在哦,我说过,我什么都看得出来。你别想瞒住我。”
燕孤鸣笑了笑,“好,那我便难过吧。”
风天涯皱了皱眉头,“哎呦不好哦,不要没事乱难过。”
燕孤鸣:“我没有难过,你放心好了。”
风天涯坐直身子:“这样吧,我来让你这只蠢燕子高兴一下。”
燕孤鸣:“你怎样让我高兴。”
风天涯嘴角一勾,眼神慢慢起了变化。
静了,更静了。
燕孤鸣感受到这样的变化,他意识到了什么。
风天涯缓道。
“蠢燕,我们来过几招吧。”
燕孤鸣凝神,“你不是说,要等我伤好才肯教我剑法。”
风天涯:“什么时候教你是我该想的事。而且,我要纠正你一点——我教的是剑意,非是剑法。”
燕孤鸣:“什么意思?”
风天涯:“出手。”
燕孤鸣眉头一皱,袖剑出手!
不必留qíng,也不可能留qíng。
燕孤鸣知道风天涯的实力,他也知道凭着现在的自己根本不可能赢过风天涯。但他依旧拼尽全力。
风天涯在他心里,有很多种身份。
她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半推半就的师傅,也许,也是他心底的那个人……
但是在这些之前,她首先——是一个qiáng者。
江湖潇洒,快意人生。
每一个江湖人都有各自的脾xing,但是对于武者而言,有一项事qíng是一生都不会放弃的,那就是挑战qiáng者。
燕孤鸣一剑刺出,风天涯不退反进,握住燕孤鸣的手腕,借力一翻身,从石头上下来。
燕孤鸣剑势不停,转身再战!
风天涯手中没有兵器,大多时间都是在躲避燕孤鸣的剑锋。
燕孤鸣的剑很快,快得眼花缭乱。
可是就是这么快速的剑雨之间,他连风天涯的衣服边都没碰到。
动作一大,肩伤的疼痛让他顿了一瞬。
风天涯两步上前,空手入白刃,一招之内竟是连燕孤鸣整套袖剑都卸下来了。
燕孤鸣:“……”
风天涯晃了晃手里的剑套,“哎呦,丢人。”
燕孤鸣:“我身上有伤,等伤好了我再同你打。”
风天涯摇摇头,“照你现在这个样子,即使伤好了也不是我的对手。”
燕孤鸣:“话不要说太满。”
风天涯:“你知道么,在我说‘我们过几招’的那一瞬,你就该动手了。”
燕孤鸣:“……”
风天涯:“我这样说也许你心里会难过,但是你断掉的手臂,对你的影响太大了。遇到普通人还行,但若碰见势均力敌的对手,你必败。”
燕孤鸣眉头紧皱。
风天涯将剑套举起,放在燕孤鸣的眼前。
“在你第一次看就它时,感觉是什么?”
燕孤鸣:“……一柄剑。”
风天涯:“你是不是觉得,此剑之所以被制作成这样,是因为要迁就你的手臂。”
燕孤鸣抬眼,“难道不是么。”
“嘁。”风天涯白了一眼,“莫要这么看得起自己了,这柄剑可是大有来头,它的身份可不是你这样一个残废能匹配的。”
燕孤鸣大怒:“你!”
风天涯:“怎么,你不信?”
燕孤鸣:“它有什么来历?”
风天涯:“它前一个主人,是一个宦官。”
燕孤鸣惊疑道:“太监的东西?!”
“怎么。”风天涯走了两步,将袖剑拿到月光之中。“你看不起太监?”
朴实无华的短剑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光。风天涯一指弹出,袖剑清脆的嗡鸣声回dàng在天涯峰上。
燕孤鸣:“五体不全的阉人,我为何要看得起他。”
风天涯:“而且他还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太监。”
燕孤鸣冷笑一声,“不会武功还带着这柄剑,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