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涯:“那大祭司,在番疆地位如何?”
燕孤鸣:“番疆有三首,分别是毒首座,智首座和刀首座。虽然番疆也有疆主,但是真正的统领人却是这三者。在这三者当中,又以智首座为尊,而这个智首座就是大祭祀。”
风天涯摸了摸下巴。
燕孤鸣注意到,在思索事qíng的时候,尤其是思索重要繁琐的事qíng的时候,风天涯总是习惯地用左手摸自己的下巴。
半响,风天涯缓道:“毒智刀……毒首座我已经知道了,智首座是祭祀,那剩下的那个呢。”
燕孤鸣:“番疆刀首座很神秘,极少有人见过他,据说他在番疆成名很早,十几岁便没了对手,然后便离开番疆挑战天下英雄。”
风天涯:“然后呢。”
燕孤鸣:“他在中原也闯出了名头,十年前,他在烟雨坪设下生死擂,压一口绝世宝刀,胜者得之。”燕孤鸣慢慢回忆道,“当时有许多人凑热闹,前去挑战,可是生死擂上判生死,真正倒下人的时候,他们才知道此擂非比寻常。”
风天涯瞪大眼睛,“这么大的事qíng我怎么不知道!?”她心底大大抱怨师傅一番。
燕孤鸣斜眼看她,“那时你才六岁,知道什么。”
风天涯不同他争辩,“然后呢,中原也没有人能赢他?当真这么厉害?”
燕孤鸣:“是不是赢了他我不清楚,但是最后一战结束后,他离开了。”
风天涯:“离开?”
“嗯。”燕孤鸣道,“在一个清晨,有人发现他离开了烟雨坪。”
风天涯:“谁赢了他。”
燕孤鸣摇摇头,“不知道,有人说在夜晚的时候看见一个人进烟雨坪。那一夜有一场大雨,而比斗的地点又是在树林中,所以很难看清人的模样。最后一招后,他和对手都没有死,他的对手随即离开,他在雨里站了整整一个晚上,翌日清晨也离开了。”
“之后他回到番疆,但是据说他再也没有拔过刀。”
风天涯听得津津有味,“封刀了?看来最后一场比武对他影响很大哦。”
燕孤鸣:“也许吧。”
风天涯:“那不拔刀的人,还能做刀首座?”
燕孤鸣:“他的武学修为世间少见,见过的人都懂,番疆人自己自然也懂。虽然他不再拔刀,可是番疆仍旧尊他为刀首。”说到这,他低头看了看风天涯,“你知道番疆士兵用的武器么。”
风天涯点点头,“弯刀。”
“嗯。”燕孤鸣道,“蝉岳弯刀。”
风天涯:“怎样了。”
燕孤鸣:“刀首座的名字便是蝉岳。”
风天涯:“……”
燕孤鸣:“所以说,刀首座在番疆的地位很高。”
风天涯望着天,半天不说话。
燕孤鸣低头,“为何不说话。”
风天涯:“这个刀首座,是番疆第一武者哦。”
燕孤鸣:“他堪当。”
风天涯扭头看他。
“你对他评价很高。”
燕孤鸣:“嗯,我见过他。”
风天涯:“哦?”
燕孤鸣:“他设下烟雨坪擂台的时候,整个武林都闹得沸沸腾腾,我也去看过一次。”
风天涯点点头。
“好了,我知道了。”风天涯晃晃脖子,“照你这般说法,我们明日就可以启程了。”
燕孤鸣眉头微皱,“明日,你不是想先下山看看qíng况。”
风天涯摇摇头,“不用了。”
燕孤鸣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他不问风天涯理由,她决定什么,他做便好。
其实直到此时此刻,燕孤鸣仍然没有将番疆与中原,卿士樾与叶淮山真正放入心底。在他看来,这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接触,也许生了些变动,但是终归会与他的生命分道而行。
风天涯躺在làng人高大的身体上,睁着圆圆的眼睛看天。
她心中思索了很多。
如果大祭司真如燕孤鸣所说,在番疆有如此高的地位,那为了避免生变,卿士樾必定会亲自去取雪灵芝,如果他走了,那剩下的那些人即使设伏,也掀不起大là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