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是天xing如此、热心纯良?还是演技太好在做戏?暂且无法判断。
因而尽量保持沉默不语。
众人七手八脚的,一阵忙活,总算将长孙曦和昭怀太子分开了。
“好了。”太子妃松了一口气,“灵犀,你站稳啊。”
“啊呀。”旁边一个穿着体面的宫女惊呼,“太子妃,你的衣裳都被弄脏了。”拿了帕子,急急上来擦拭,嘴里道:“这可要怎么办才好?好像擦不掉了。”
长孙曦看着太子妃身上的点点泥污,再看那宫女心疼的样子,实在不好再沉默,因而道了一句,“对不住,把太子妃的衣衫弄脏了。”
太子妃嗔道:“你都冻成这样了,我还有功夫讲究这个?”挥手挡开那宫女,“行了,行了,别擦了。”看也不看身上的污迹,吩咐道:“快去找人搬两张长条藤椅过来,人都冻僵了,走不得。”
“孤不用。”昭怀太子脸色微冷,“给长孙女史搬一个便是。”
长孙曦明白,太子殿下这是对自己非好感。
只是不免又有点疑惑,既如此嫌弃,刚才为何要亲自搭救自己?难道他不知道,从湖里爬出来的人湿哒哒的?不嫌弃湖边水糙脏污?况且他是什么身份,自己又算是哪个牌位上的?身为一国储君,----救自己实属反常,看着自己活活淹死才是正常的。
那么,昭怀太子是为了救太子妃的表妹?还是……,他就是羊脂玉佩的主人,他在救以前的旧qíng人?qíng况扑朔迷离,越发复杂。
“你看你……”太子妃笑道:“简直好像一只落汤jī。”亲自动手,将孔雀羽的披风带子给系好了,“等下回去多喝几碗姜汤,发发寒气。”
对方实在太过亲热,这让长孙曦有点不知所措。
好在昭怀太子不耐烦了,皱眉道:“先上去再说,免得等下一起滑进湖里。”
太子妃道:“我们也走。”
长孙曦低着头,抿嘴不语跟了上去。
到了上面,昭怀太子扫了一眼身上脏污láng藉,面色颇为嫌弃,然后道:“既然太子妃在这儿,那长孙女史就jiāo给你了,孤先去换一身衣衫。”
太子妃嫣然一笑,“你去吧,灵犀这儿有我……”
话音未落,后方忽然传来一串脚步声。
树荫重重,碧影幽幽,走出来一个高大挺拔的男子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绕着湖堤走过来的殷少昊。他神色悠闲自然,好似闲庭信步走过来一般,完全看不出才设计过一场yīn谋扑杀。
长孙曦不由紧紧握住了拳头,此人……,委实太过yīn鹜毒辣!
殷少昊走出树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那道目光好似有实质一般投she过来,冷冰冰的,宛若带着锋芒的利剑,这让长孙曦感觉很不舒服。再想起那首杀气升腾的曲子,想起那双一望无底的幽冷眼睛,以及那有如毒蛇一般滑过自己脸颊的手,不由移开视线。
“七弟。”昭怀太子打了招呼,却没多言,一句也不问湖心亭的事儿。
殷少昊走了过来,笑问:“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弄得如此láng狈。”
昭怀太子原本雪白耀眼的裘皮披风,洁白如素的长袍,已经满是脏污,还挂着些许青糙在上面,委实láng狈不堪。但他神色平静如常,淡淡道:“孤不小心跌了一跤。”
殷少昊又打量道:“太子妃……,和这位女史认识?”
太子妃似乎很不喜欢楚王,并且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竟然往前一步,将长孙曦挡在了自己身后,冷淡道:“是我表妹。”
殷少昊眼中露出惊诧之色,“表妹?!”但很快又掠了过去,他笑嘻嘻的,转头对昭怀太子说道:“既然这位女史是太子妃的表妹,那太子殿下也该多见一见,免得她连表姐夫都不认识,错把本王认成了太子殿下,闹出笑话儿来。”
岂有表姐夫多见小姨子的道理?这话说的,委实太过轻浮无礼。
昭怀太子的眉心几不可见的一蹙。
“老七!”太子妃则是忍不住大怒,“别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见着个美貌姑娘就走不动道,非得多看几眼,弄到手尝一尝才甘心。太子殿下脾气好,不与你计较,我可是没有那么好的xing子,别叫我再听见这种没廉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