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皇后对皇贵妃到底有什么恩典?这么重要,重要的大过了江陵王!
以前没有无忧公主做对比的时候,还想着,可能是皇贵妃天生冷qíng寡淡,所以对江陵王不亲近。可是现在有无忧公主对比着,又瞧着她并不是那种冷qíng的人,两者互相矛盾,让人费解。
不论怎样,都想不明白无忧公主哪里比江陵王重要?太诡异了。
“启禀皇贵妃娘娘。”太医低着头,回道:“公主殿下的腿伤还没长好,刚才一跌,好像又跌裂了。”声音有点发抖,“只怕……,还得再多养一些时日。”
无忧公主哭道:“疼!疼死我了。”本来就摔断了的腿,还没长好,再摔断,那份疼痛的确不好消受,弄得她眼泪哗哗好似小河一般,止都止不住。
皇贵妃的面容隐藏在绡纱里面,看不到真实表qíng,淡淡道:“给无忧开点止疼的药,送她回去,往后不许她再跑出来了。”
无忧公主尖叫道:“都是长孙曦!都怪她,要不是她……,呜呜,我就不摔倒。”咬牙切齿的指着长孙曦,“把这个贱婢给我拖出去廷杖,狠狠打死!”
“无忧,不要胡闹了。”皇贵妃训诫了一句,然后招了招手,吩咐宫人,“赶紧把无忧送回去歇着,走罢,别磨蹭了。”
无忧公主哭喊道:“呜呜,我要杀了长孙曦……”
“行了!”皇贵妃语气陡然转厉,喝斥道:“无忧,你不要说些没边际的话!”既不问无忧公主是怎么摔倒的,也不责备长孙曦,更没有顾得上管江陵王,便先让人把无忧公主给送出去了。
“呜呜……”无忧公主的哭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长孙曦心下吃惊万分,低下了头,以免泄露了此刻心中qíng绪。
怎么回事?皇贵妃一喝斥,无忧公主就奇异的变得老实起来,根本不像她的xing格啊。依照无忧公主那种无法无天的xing子,皇贵妃既不是她的生母,又不是她的养母,----堂堂皇后嫡出之女,怎么会听一介妃嫔庶母的话?完全没有道理啊。
皇贵妃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长孙曦觉得隐隐有一阵寒气bī人。
“母妃。”江陵王以为母亲要责备长孙曦,赶忙辩解,“是无忧跑过来大闹的,嘴里还说了一些不gān不净的话。”不免露出几分委屈,“无忧污蔑我和长孙司籍,她自己大吵大闹从肩舆上跌下来的,跟长孙司籍没关系的。”
皇贵妃静静站在chuáng边,看了看江陵王,又看了看长孙曦,一直没有说话。
江陵王还在抱怨,“母妃,无忧真是太讨人厌了。xing子坏,骨子里也坏,母妃你别让她住在泛秀宫,好不好?她在这儿,长孙司籍都不敢过来陪我了。”
长孙曦心头一跳,小祖宗,这话说得都是什么啊!
皇贵妃静了静,“这样啊。”声音倒是挺柔和的,继而道:“无忧的xing子是有些胡闹,刚才想必吓着长孙司籍了。没事的,往后本宫不让无忧到这边来,你想过来看望晗儿,只管过来便是了。”
江陵王顿时高兴起来,欢喜道:“长孙司籍,你听见没?母妃以后会限制无忧的,你就放心过来吧。”又是嘟哝,“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没人说话,又整天躺在chuáng上,闷都快要闷死了。”
长孙曦实在不好接这个话茬。可是主子问话,又不能不答,只得含含糊糊“嗯”一声,然后打岔道:“殿下,你渴不渴?妾身给你倒杯茶罢。”
江陵王笑眯眯道:“你留下来,我就不渴了。”
长孙曦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只能道:“别急,等我回去向皇上请个假再说。”
“嗯。”江陵王现在满心欢喜无限,心qíng愉悦,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一丝红晕,“那你跟父皇多请几天假,唔……,一直陪到我好了为止。”
皇贵妃轻轻笑了,“晗儿,你可真是淘气。”伸手抚了抚江陵王的额头,语气温柔,气韵像是换了一个人,“好好躺着,既然长孙司籍答应过来陪你,就不用牵肠挂肚的,往后见面的日子常有呢。”
等等?自己什么时候答应了?长孙曦不由一头黑线。
江陵王开心道:“就知道母妃最疼我了。”
皇贵妃手上的动作一顿,继而笑道:“傻啊,母妃不疼你疼谁呢?”又看向长孙曦,“晗儿最喜欢和你说话,你来了,就多陪陪他罢。”言毕,便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