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贵妾难为_作者:无痕之歌(227)

  夫人在上头训话,阿苒和几个同伴不放过院中每一个的神qíng。她自做主张,把大长公主派来的那十几个绝色女郎也唤来,就在西厢一角听候。借着机会,也让她们见识一回夫人的厉害,趁早打消在郎君面前邀宠的心思。

  “我说的话,诸位可都明白。阿苒,带着人给她们上册子,如有想走的不勉qiáng,只记下姓名就是。”

  见时机差不多,忆君吩咐下话,转身回屋子继续捧着手炉,隔着一道帘子,外面的动静也都能听见。

  云尚仪好会调教人,大长公主府的婢女们或多或少都能识得字,省了忆君不少功夫。

  阿苒带着同伴为奴仆们登记造册,细问每一个仆妇和丫头姓名、来历、家中都有何人,那些不知道自己出身的人,阿苒刁钻地提出要保人做保。

  她们在凉州城里打熬许多年,一两个熟人总是能结jiāo得到。实在记不得过往,又没有保人,没法子只有请你离开,节度使府不用不明来历的人。

  有个婢女哭得声嘶力竭,哭诉她被发卖得早,记不清辗转多少家,才寻得这样的好差事,绝对不会走。阿苒要是一心想赶她,她就死在这里让大家看。

  阿苒唤过一旁亲卫,劳烦他带这名婢女去郎君营里。

  一听要把她送到营中做逆旅妇人,那婢女一骨碌爬起来,双手挥摆着她走,走总成了罢,也在院中上演了一场闹剧。

  事后,忆君问起阿苒,万一那婢女真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这么做岂不是把人往绝路上bī。

  “绝路?奴瞧着她条条前程都是阳关大道。”

  见夫人不解,阿苒凑到跟前细说,“奴问过好几遍,她都说记不得前回在哪个府宅里当差,又说不识字,记xing差,只gān着粗使活。可瞧她一双手,养得水葱一样白,留着长指甲涂了丹寇,哪里有半分像gān粗活的人,人又生得水灵,一双眼睛会勾人。”

  说完,她轻嗤一句,“说不准在以前的雇主家里,专gān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东家厉害的婆子给赶了出来。怕咱们回头去查,把她的底细翻遍,这才推脱说不记得。当大家都是傻子,还不是瞧着郎君生得好,又有地位,她准是动了攀富贵的心。”

  许多话儿听阿苒一口气说完,忆君笑出声,递过手里的奶茶让阿苒喝,打趣道,“多亏有了你,我才不至于慌手慌脚,要不然那么多人一下子要理清,想起来都头疼。恨不得把他们都赶出去,再招一拨人。可新来的未必全是好,鱼龙混杂又要重新□□不说,谁知道他们当中有没有jian细之流。”

  这么一说,忆君有点担心她跟不上尚坤的脚步,她这么没用,他真的不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喜欢还来不及。”

  一晚上了,尚坤不记得说过多少这样的话,照来他说,阿圆很能gān,两三天的功夫迅速理清后宅。靠手下的奴婢,那也说明她调配指挥。

  “看我,行军打仗时,虽然次次冲在前头,可也靠手下的将领和军士齐心协力,才能打胜仗。汗马功劳,九成以上都是军士们替我博来,可谁又说我没用了。”

  尚坤拿他举例子,来说服阿圆。见人还是嘟着嘴不高兴,带笑搂过她呢语,“乖,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能理好是你的功劳,理不清不算你失职。离了上京城,没人盯着,该是自在几天。这里数你最大,高兴了唤来各家夫人女郎吃茶聊天,若是不高兴,只管也叫她们来,扔出去马球让人去捡,你只管看乐子。”

  忆君“噗嗤”笑出声,轻嗔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那些人全是正儿八经有诰命在身的人,我使唤了她们,她们回家去向夫君诉苦,该轮到你头疼。再说,凉州城里轮不到我最大,你说呢,节度使大人。”

  尾音拖得老长,忆君偏头笑看尚坤。

  “河西都护府是数我最大,可在我这里阿圆最大,我小。”

  尚坤噙着她的耳垂低语,顺手勾落大红销金撒花帐子,烛火摇曳,烛中人影jiāo叠,声声婉转浅吟,似哭似泣,销魂至极。

  忆君不再是初进大长公主府那副小身板,经各地各医开方调养,又用上好的药材养着,山珍海味不间断,平日里饮食上头也极为讲究,身条也抽开,特别是圆房后,慢慢带出女人的风韵。

  尚坤只知手下的这副娇躯让他爱不释手,酣畅淋漓后拿过锦帕拭gān头上汗,搂着忆君还在回味韵味,想起来时路上几个小亲卫的话,他不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