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等弟妹从宫里回来,定有大好的消息要告诉您!”苏夫人兴致勃勃的说道。
太夫人最愿意看到的就是家人和睦,听了苏夫人的话,眼睛咪成了一条线,“这敢qíng好,太好了!”
苏夫人眼前仿佛出现乔思柔黑着脸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乔思柔和徐传捷婆媳二人直到申时方回,而且是应该在宫里当值的宋长chūn亲自送她们回来的。
乔思柔一脸的喜气根本掩饰不住,容光焕发,chūn风满面,宋长chūn却是脸色微红,和太夫人、苏夫人打了个照面就逃跑似的匆匆走了,太夫人直抱怨,“整日家也不知在忙什么,见了祖母,还没说两句话,就不见人影了!”
苏夫人瞅瞅乔思柔,再看看脸色虽然镇静许多但也是喜形于色的徐传捷,心中很是疑惑:看她们的样子,在宫里难道是有喜事?这不对啊,不应该啊。
苏夫人想套套乔思柔的话,可惜乔思柔嘴风很紧,什么也不肯吐露。
“捣什么鬼。”苏夫人又是不满,又是心慌,她开始模模糊糊的觉得,也许有些事和自己想像的并不一样。
乔思柔和徐传捷告辞离开之后,苏夫人一直jīng神恍惚。
这天宋勇回家之后就被乔思柔叫去了,关起门来不知密密和他商量了什么好事,屋里传出宋勇欣喜若狂的大笑声。
苏夫人心里更慌了。
她和鹤庆侯一起猜来猜去,也没猜到宋勇和乔思柔究竟有了什么样的喜事,纳闷的很。
直到宋勇、乔思柔决意为次子宋长chūn聘乔家幼女为妻之后,鹤庆侯夫妇才恍然大悟:和宋长青的婚事一样,宋勇和乔思柔又一次不经过哥嫂同意,便为宋长chūn定下了亲事!
“二弟,你这是不把大哥放在眼里了。”鹤庆侯把宋勇叫过来训斥,“侄子的婚事,我这做大伯的难道不能过问?大侄子定下亲事的时候你在顺天府,大哥在金陵,那倒还算了,如今你又故伎重施,是何道理?长兄如父的道理,你全忘了不成!”
苏夫人也很气愤,“亲侄儿的婚事,难道我们做伯父做伯母的应该一无所知?长chūn的亲事侯爷和我完全被蒙在鼓里,真是不像话!”
宋勇得意的看着他们,趾高气扬,“这可不怪做弟弟的不跟大哥大嫂商量,实在是媒人来头太大,大的不得了!”
鹤庆侯皱眉,“便算是哪家王爷、公主做媒人,你推不过qíng面答应了,也应该和大哥大嫂先商量商量的!”苏夫人附合,“是啊,媒人来头再大,你也不该这样!”
宋勇仰头向天,大喇喇的,“大哥,大嫂,你们应该先问问媒人的身份,然后再做结论!”
鹤庆侯忍气问道:“二弟,敢问媒人是谁?”
苏夫人梗起脖子,“凭他是谁,也越不过天理人伦!”
宋勇哈哈笑了两声,怜悯的看着他们,慢吞吞道:“敢教大哥大嫂得知,媒人便是------”他拖长了声音,拱起双手,脸色肃穆,“便是----陛下和皇后!”
“什么?”鹤庆侯和苏夫人齐声惊呼。
宋勇迎上他们不敢置信的目光,肯定的、郑重的点了点头。
鹤庆侯和苏夫人失神的、木木的站了片刻,“扑通”一声,同时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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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搅蛮缠
?“不冲我chuī胡子瞪眼睛了吧?吓趴下了吧?”宋勇哈哈大笑。
笑了好一阵子,见鹤庆侯和苏夫人真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宋勇才知道他大哥大嫂是真昏过去了,慌了手脚,蹲下身子急切的呼唤,“大哥,大哥!”
叫了好些声也叫不醒,宋勇怒了,扬声叫人,“外面谁在?给老子滚进来!”门外是有侍女守着的,听到宋勇的怒吼声便战战兢兢的推门进来,“二爷有何吩咐?”话才问出口,就看到鹤庆侯和苏夫人都躺在地上了,脸色煞白,失声尖叫,“侯爷,夫人!”
“鬼叫什么?”宋勇怒道:“还不快去请大夫!还有,多叫几个人过来,把侯爷和夫人抬到榻上!”
侍女连声答应,跌跌撞撞的去了。
请大夫,煎汤药,忙了个jī飞狗叫。
鹤庆侯和苏夫人不过是受了惊吓以至晕倒,当然不是什么大病,掐掐人中也就能醒过来了。可是他俩都觉得太丢脸了,没脸见人,不约而同躺在chuáng上哼哼唧唧的装病。乔思柔母子哪会不明白这其中的内qíng?客客气气的来问候过也就算全了礼节,之后便不再怎么理会,倒是已经过继了的宋长林亲自陪着大夫看方子,亲手煎汤药,尽心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