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玄赫正襟危坐,把鹿儿抱到云儿的怀里,然后装成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云儿忍不住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人真能装。
“什么事?进来吧。”他沉声说着。
那侍仆进到屋里来,对两人行了礼。
“太子府上来人了,太子妃要请娘娘明日一起去凤湖赏花。”侍仆躬身说着。
“哦——”玄赫眯了眯。“去回吧,就说娘娘身体不适,不方便出游。”
“是!”侍仆躬身退下。
云儿看着站在窗户前沉思的玄赫,心中若有所思。那个太子妃她在宫中见过几次,很美的一个女子,说话娇娇柔柔的,给人的感觉很舒适。从嫁到三王子府邸以后,太子妃来邀过她几次同游,都被玄赫以种种借口拒绝了。
“太子妃,看起来像是蛮好的人。”云儿偷瞄他,试探的说着。
“坏人脸上会写上坏人两个字?”他似乎很无奈的揉揉额角。
“我感觉你对她有偏见。或是,她得罪过你吗?”云儿今日算是跟他卵上了。
“或许。”他口气开始不善。“我叫你不去就是不能去。”
看吧,这人就是没有耐心。她不过是每次见到太子妃都被她一脸幽怨的看着,所以很好奇而已。
“地——爹——吧——”完全不会看脸色的鹿儿,看到玄赫想走了,赶紧依依呀呀的向他伸出手。
玄赫蹲下身子,亲了亲鹿儿的脸颊:“爹爹有事要去忙,晚上回来再玩。”他亲得鹿儿咯咯的笑起来。
他说罢,竟也倾身在云儿脸上也亲了下。“见者有份。”他不无得意的说。
云儿愣愣的摸着被他亲的地方,果然啊,喜怒无常。
夜里,难得的是,玄赫竟然整夜没有回来。云儿翻来覆去睡不着。哦,这个人,终于又出去风流了么。嗯,这样挺好的。她想着。
风昭国,宰相府里的牡丹、芍药开得灼灼夭夭。
“李颢恢复了记忆?”宰相设了酒席,在花丛中赏花品酒。
“是。沫月姑娘是这么让人来报的。”那侍从躬身回答。
“qíng蛊不是无解么?”宰相品了一口酒。
“许是回光返照?听说那李颢突然一夜白头,或许,是活不了多久了。”侍从附和着说。
“今日叫沫月回来一趟。”宰相沉思了一会后回到。
那侍从领命而去。宰相随手摘了一株牡丹,凑到鼻间闻了闻,揉碎。
huáng昏,一顶轿子出现在宰相后门口,不一会儿,从轿上走下个女子。
“小姐你可回来了,主子等您好久了。”一名侍从匆忙开门后,低声说着。
沫月并未答话,低头走进屋去。把李颢从蝴蝶山带回来后,他便一直昏迷着。她很担心他的。
“宰相大人!”进到房间里,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沫月还是恭恭敬敬的喊宰相大人,而不敢叫爹。
“李颢是怎么回事?”宰相沉声发问。
“奴婢不知。他他好像捡到那戒指后,便变成那样。”沫月不敢抬头。
“什么戒指?”宰相沉声发问。
“是他和他那小妾的定qíng之物。”沫月颤抖了声音。
“啪——”的一声,宰相重重的拍向那桌子。“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没有处理好?你说,要你来有何用?李颢那人,最大的缺点便是重qíng重义,到时我们行事,或许他还会顾及着你,不会把我怎么样。可是现在,如果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哪里还有心思顾你?”
沫月一声都不敢吭。
“等他醒来,如果他对你态度有变,想办法结果掉。”宰相沉声说着。
“不——不要——”沫月几乎垂泪了。“他可能,他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也等不了多久了。”宰相并没有松口,摔开沫月扯住他衣角的手。“以后,我再帮你寻个好人家给嫁了。到时,你是公主,想嫁什么人没有。先回去吧,什么时候动手,我自会通知你。”
沫月回到宰相府的时候,听侍仆说将军已经醒了,她赶紧急忙的跑去。
“颢哥哥——”她刚进门就看到李颢正依在chuáng头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