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这么想的,结果没想到,事qíng有点儿复杂,完全不肯朝她既定的方向走。
就在不久前,京城里,两人贵人对坐饮茶,就有聊到她。
裕亲王拈起茶杯饮了口茶,看了看四周,笑道:“还不错,一个女人家能做到这地步,是有些能耐的。”
程向腾笑笑不说话,等着下文。
“听说了,舍身救你,是个有qíng有义的。只是如今人家要成亲了,知道我随后会去江南逛逛,所以想请我顺便过去证个婚。我觉得两qíng相悦么,也是美事一桩,定北侯以为呢?”
程向腾掂着茶盏本来要喝,闻言顿了顿又放下。
“王爷也知道,那是下官的女人。下官没给她名份带回府里,是因为她喜欢外面自在,下官不愿勉qiáng她。如果真象王爷说的那样,她与人两qíng相悦,心甘qíng愿肯嫁,下官愿亲自替她置办嫁妆,开道送嫁。否则,下官也绝不会看着别人,勉qiáng她半分。”
裕亲王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有qíng义。”
他听出了对面男人压抑的不慡,和话里的绝对。
陶家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竟将话递到他面前,于是他才好奇,什么样的女人那么不得了?
原来是有人争的女人。
——而武梁再见到陶远逸时,是这样式的。
“你还知道回来?”男人声调幽幽道。他目光沉沉瞧着她,好像已经海枯石烂望眼yù穿等了许多年似的,听得武梁愣了一愣。
然后她不自在的咧嘴嘿嘿笑了笑,“当然会回来,来还债嘛。”
陶远逸轻轻嗤了一声,把目光偏到了一方,带着那么点儿小羞涩的意思,他说:“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还债。我正想再开几家店送你,凑够个十全十美呢。”
啊?
武梁又愣了愣,才道:“……呵呵,这玩笑开得,太让人开心了。”
“这怎么会是玩笑?”陶远逸一脸嗔怪,“我们早就说好的,只要我家长辈同意,咱们就成亲。如今,他们对你非常满意,想让咱们即刻成亲呢。”
武梁:……
来真的?这什么qíng况?
当初留下芦花,明明白白说的是配合,配合!她拿名声jiāo给他们使唤去就完了,到现在还演这种戏码gān啥?
她看着芦花。
芦花就等在旁边,见武梁看她,忙上前cha话,“姑娘一路上累坏了吧?陶老板,我们姑娘要先洗漱歇息……”
送走了人,芦花不待武梁问,就急忙讲起来。
陶家很郑重,不但请好了官媒,备好了彩礼,还各色礼节物件都准备齐全,只等武梁回来。
一副动了真格要订亲的样子。
陶家还写信去京城,让京里的掌柜派人送姜十一过来,以参加她的订亲成亲礼。
姜家就这么一位子侄,叫他来全了礼节更合qíng理。
芦花说:“姑娘啊,陶家人生意遍布大汤,姑娘在蜀地又不低调,那种种行事,对你上着心的陶家人早已知晓了。”
“我什么行事?”
“会做生意啊,陶家人都夸多少遍了。”
如果之前陶家人对她还只是觉得尚可的话,那经过蜀地这次的收粮事件,那对武梁真是相当满意了。这样的女人,不是会做生意,而是十分会做生意,她不是生意场上的跟随者,她很可能会是引领者。
这样的女子,真的可以娶回来。陶家太需要这样的人才了。
陶远逸年轻轻的做了家主,为什么呢,因为陶家显然没有比他更有才gān的人了呀。只是他到底还不曾有过什么服众的表现,所以陶家长辈们放了权却难真的放心,一路意见建议很多,算是帮扶着他。
结果却是长辈的意见太多太散,偏又个个辈份在那儿心意在那儿,于是陶远逸这个那个的都得认真参考诚恳答复。所以陶远逸做事很小心谨慎,最后大家都费心劳神,陶家的生意也没见比从前多有起色。
他若得了这女人辅助,那长辈们便能真的放心了。
“若得了姑娘,即刻就能帮他们赚钱啊,不比那没着没落的茶引qiáng?何况就算姑娘成了亲,侯爷也未必就不帮你了,茶引还是有可能得的嘛。怎么算都划算,还白得一个美人儿,要是我我也一个心眼儿的娶姑娘。”
芦花一脸笑意,话说得十分的没心没肺。她完全不担心武梁,如果她不想嫁,陶家肯定留不住她,侯府还留不住她呢。她对自家姑娘是越来越葱白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