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武梁唯一算有jiāo集的地方,是武梁重伤那次,他的师妹,白玫姑娘来看望过她。
那时候,白玫也并没有提到柳水云半句。
有一阵子,武梁几乎都没怎么听到过关于柳水云的消息。直到最近,这位似乎忽然就恣意张扬了起来。
带着护卫横行,威胁要挟,当街打人,似乎什么都敢gān了。
象他如今来这一趟,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说实话纵使有些流言和他有关,那说的也是从前,他来了,不能与她解围,反倒替她招黑,于他也不是好事儿。
除了无所顾忌,除了任xing,武梁想不到别的词儿去解释他的行为了。
武梁觉得柳水云现在,似乎yīn郁了很多,也心浮气燥了很多,再不象从前那个温软的人了。
几年了,一切都在变,人也会变的。
她一路试图升级自己,他一路貌美如花小鸟依人。他们走了完全不同的路,终是愈行愈远了。
不过听说宫里那位仍粘他得紧,恩宠盛隆,想必他的日子也过得自在。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他自得其乐就好。
第190章.3辩
论辩这事儿,程向腾当然完全不担心。他一早就知道,武梁自有安排,也自有用意。
武梁身边都是他安排的人,丫头,护卫,时刻围在她身边。虽然有时候她刻意避人,又是个心眼儿多的,不见得就能让身边的人完全知道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但她见了什么人,和什么人去了信,诸如此类的,却是容易查清楚得很。
先是程熙,知道流言与大房有关,尤其与程烈脱不了关系后,相当恼火,听说已经做好了打他闷棍的一切准备。
没下手不是因为心慈手软或者没有机会,而是因为程烈先被他打趴下了。
就这样那小子也气不平得很。
那天程烈刚被抬回去,身上上了药,衣裳是不能穿的,只虚捂了被子趴在chuáng上养屁股。
程烈趁着人多时也过去探望,然后似乎被人绊了一脚,一个趔趄往前一栽就正趴在程烈身上。还正好身子和手都紧紧按压在人家屁股伤处,然后他手忙脚乱撑着人屁股想站起身,结果几次想站几次又摔,这么着反复朝人屁股了狠狠砸了好几下去。
当场就把程烈痛得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几yù昏厥。
这还不算,这小子在那儿张牙舞爪装站不稳时,还顺手把人身上被子给推蹭到了一边儿去。
一屋子的人哪,程烈就被那么光着腚亮了相了。府里丫头小厮们私下窃窃,说有多少多少人,都看到了大少爷的那里了,以及,送了程烈一个绰号:烂屁股。
这事儿谁在背后拱的,程向腾当然知道。
事后程向腾训他,程熙理直气壮的。“爹爹,我本来不只是想这么让他痛痛就算了的。你说那天,我若是双手沾满绿铜,再去他伤口处抿抹,那才有他好受的是不是?可我没这么做,那是因为他是爹爹你打的。我不想他万一死了,被人说是被爹爹打死的。”
程向腾吓一跳,“那是你长兄,你怎么竟生出这样的心思?”
程熙切了一声,“爹爹,是你傻还是你当我傻?谁对我好谁在害我,我分得明白。他放的流言诡计,弄得这么浅显,大概也是不怕我知道的。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不怕他知道我做了什么。这么明晃晃的欺负我,我就跟他走着瞧。”
程向腾好生一顿批评教育,又骂又劝的,然后心里也很感慨,觉得这儿子,跟他娘在一起的日子并不算长,怎么行事就那么象她呢。
都是惹急了老子,后果自负那种。
不过还好,也都是轻易不下狠手那种。
有底线,这点象他娘,也象他呢。
程向腾最后让程熙别再cha手,又让人看紧他,让他少跟程烈接触。结果这小子整日郁郁的不耐烦,几次跟侍卫急眼冲突。
后来去了一趟昭明寺见过他娘之后,回去后就自己停了学堂的课,每日里窝在武馆刻苦练功,与身边的侍卫对打得十分当真。
程向腾以为他心绪不净,读不下书,练功发泄一下也好。但没想到他悄悄去武馆看他,发现这小子刻苦是真,但qíng绪好得很,哪里还有烦郁不耐?
细问他身边的人,知道程熙心qíng大好,是从昭明寺出来就开始的。
还有姜十一,程向腾也了解观察过,发现这小子也算是个踏实低调的。但没想到后来竟然张扬得没边儿了,竟然连约辩益水桥这样吸引眼球的事儿都搞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