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心中惊疑不定,在弄不清楚状况的qíng况下只好暂时观望。
牡丹和月季跪在了那巫蛊娃娃和花瓶旁边,海棠则跪在世子身边不远处,因此她可以说是直面两人。
月季满脸的惊慌失色,垂着视线不敢抬起,那僵直的身躯也在微微颤抖着。牡丹看到那巫蛊娃娃时脸色一变,随即略微抬起视线担忧地看向海棠的方向,忙又垂下脑袋。
“爷,夜里偷了花瓶的,正是月季。”李长顺道。
月季听得一个哆嗦,更深深地垂下了她的脑袋。
海棠沉默地听着,月季做的事她不惊讶,她只是想知道,牡丹同样被抓到这里的原因。
端木夜懒洋洋地抬眸,却并不看月季,视线一转看向海棠道:“海棠,当日你求qíng救下她们,现如今她们却恩将仇报陷害于你,你可曾后悔?”
海棠忙道:“世子爷,方才李公公也说偷花瓶的是月季,此事跟牡丹无关。”她并未回答后悔不后悔的问题。救下牡丹她自然绝不后悔,至于月季,当初救月季的时候月季并未作出陷害她的事,也谈不上后悔。
“月季,此事可是你一人所为?”端木夜总算给了月季一个轻飘飘的眼神。
月季身子一抖,惊慌地说道:“奴婢、奴婢是偷了花瓶,可那都是牡丹让奴婢去做的,其他事奴婢并不知qíng!”
牡丹惊讶地看了月季一眼,随即也伏下。身体道:“月季所说并非实qíng!奴婢并没有让她去偷花瓶!”
月季也不看牡丹,连声对端木夜道:“世子,奴婢没有、没有说谎!这事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啊,都是牡丹让奴婢做的!”她忽然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糙似的,忙道,“牡丹之前想进红叶苑,海棠姐姐不肯帮忙,两人争吵过,很多人都晓得的,牡丹一定是因此才对海棠姐姐怀恨在心,这才陷害海棠姐姐!奴婢跟海棠姐姐无冤无仇,怎么会陷害她呢?”
月季说着便小声啜泣起来。
端木夜眉头微挑,看向海棠:“海棠,可有此事?”
海棠看了牡丹一眼,朗声回道:“奴婢跟牡丹确实争执过,但奴婢跟她qíng同姐妹,哪里会因为一点小事生分?不然那天奴婢也不会为她求qíng了。奴婢和牡丹早已和好,奴婢可以保证,牡丹绝不会陷害奴婢。”
“知人知面不知心。”端木夜淡淡地回了一句。
海棠垂下视线:“奴婢相信牡丹。”
在这齐王府里,如果她连牡丹都不能相信,就真的没有人可以相信了。
月季万万没想到海棠会帮牡丹说话,立刻抬起头慌张道:“海棠姐姐,这事真的是牡丹让我做的,其他事我都不知道!”
海棠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垂下视线,现在决定一切的是世子,她根本没必要跟月季争执。
端木夜高高在上地看着这一场闹剧,脑中回响着海棠说“奴婢相信牡丹”时那坚定不移的语气。
他忽然有点想看看,当海棠的信任被摧毁时,她的表qíng又会是如何。
“既然海棠说不是牡丹,那此事便是月季一人所为。”端木夜也不理月季那惶恐的眼神,淡淡地说道。
端木夜的话,让在场众人都有些惊讶。这事qíng还没完全弄清楚,不过就是海棠姑娘的一句话,世子爷就下了论断?世子爷对海棠姑娘的信任,竟如此之深了么?
他们纷纷看向海棠,目光都变了。
作为当事人的海棠,此刻心中亦是翻江倒海。她本来做好了跟世子顽抗到底的准备,连一些后备的说辞都想得差不多了,结果她还没出手,世子就因为她的一句话放过了牡丹?这到底是什么qíng况?之前他不是还总是bī她的么,她说半天他都不一定会饶了她,这几天怎么好像转xing了?
端木夜的异常令海棠很是胆战心惊,她不停猜测着他的意图,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端木夜像是有些厌烦了,不耐地说道:“牡丹便放了吧,至于月季……打死为止。”
“世子饶命!”月季立刻爆发出一声惨叫,涕泪横流想要扑过来向世子求qíng,却被她两边的小厮狠狠按在地上。
“奴婢没做过!真的不是奴婢啊!奴婢冤枉!”月季一叠声地惨嚎道,衣服和发饰在拉扯中凌乱,脸颊被迫跟地面做着亲密接触,满身láng狈的她再没有之前那美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