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_作者:荔箫(386)

  这画风不对!明明从新婚之夜开始……就是她比较吃亏!他chuī灭灯后或软硬兼施、或yù扬先抑……她根本抵!挡!不!来!

  “夫君你很不要脸啊……”红衣一边回味着做着总结一边道。

  席临川应话的口吻理所当然、不咸不淡:“夫妻嘛,过得合心便是,那么顾面子gān什么?”

  ……太直白了喂!!!

  红衣自认在脸皮薄厚这事上是决计比不过他了。他这人,打算争面子的时候,嘴巴比利剑还快,分分钟让对方哑口无言;不要脸的时候,脸皮比城墙拐角处还厚,若想比他还厚,一定需要很qiáng的心理素质!

  于是便被他就这么随他推着,脚下懒懒地往竹韵馆去。一路上无所谓路过的嫖客和“姑娘”投来怎样的目光,红衣耷着张脸,脸上就一句话:我们正一起不要脸呢,看什么看!

  如此一直走到了竹韵馆门口,遥遥的,就见谨淑翁主在门口等着了。

  二人终于从那死没正经地状态里缓了过来,各自站稳了,理理衣衫,风度翩翩地继续向前去。

  “翁主。”席临川一揖,款款笑说,“不愿翁主出门相迎,特意没事先递话,翁主怎么还是……”

  “将军您就别假客气了。”谨淑翁主稍一挑眉,“这一路大摇大摆地过来,已然不下十个人跟我说骠骑将军大驾光临了,好么?”

  “……哦。”红衣gān笑着一应,问她,“翁主什么事?”

  “嗯……将军移步。”谨淑翁主说着,向内一引。一同回到院中,她的目光在二人间一dàng,斟酌了须臾,苦笑叹息,“我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共是两桩事,头一件,至少于红衣而言是该算是好事;另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看将军您怎么想了。”

  ☆、第171章孕事

      头一件事,谨淑翁主大大方方地说了。是件喜事,她这家里宠到只愿她过得舒心、连婚事也不肯bī迫的堂堂翁主,在长阳“混”了这么多日子,终于碰上了qíng投意合的人。

  对方是何人她不肯多提,只是说及这些时眉眼间的笑意总是浓浓的,然后清清嗓子,幸福满满地告诉红衣说:“下个月,我们要回翰邶完婚去,日后还来不来长阳都不一定,就算回来大抵也没心思打理竹韵馆……就送你了。”

  “……”红衣哑然,莫名其妙地得了这么个厚礼,自然难有勇气直接接受。却是没待她推辞,席临川已一揖应了下来,“多谢翁主。”

  “不客气。反正名声都是她打出来的,后来一场舞赚的钱,便抵了我此前许久的开销,我不亏。”谨淑翁主悠哉哉地说着,肩头微一耸,笑容淡去,“另一件事……”

  她的目光再度落在红衣面上,忖度片刻,说:“这事就不给红衣这当夫人的添堵了。”

  红衣浅怔,席临川眉头微皱,带着她去前厅落了座,自己又折回那方雅间听谨淑翁主说事。

  并没有过多久,他就独自走了出来。红衣大有些紧张地问他怎么了,席临川释然一笑:“我觉得是好事。”

  他没有再加解释,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红衣有点发蒙地观察了一会儿,看他神清气慡的样子,似乎真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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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月余,席焕伤势初愈的时候,军队要前往赫契了。

  已是五月炎热渐显的时候,那日他起chuáng的时候却仍是天还未亮时。小萄自然要起来送他,席临川也起了身,红衣被席临川qiáng劝了半天后还是不肯安心歇着,最终,是一起将他送到了府门口。

  他们这对做兄嫂的没有多说话,站在几尺外,看着小萄伏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哭了一场。

  有点熟悉的场景让红衣怔了一怔,然后看向席临川,凝睇许久之后认真道:“还好你不去。”

  ——曾经她也是这样,在他出征前夕,同他轻松地聊了一晚上,第二日清晨却到底忍不住,扑在他怀里放声大哭。那时还是冬天,他的甲胄被寒风chuī得一点温度都没有,让她本就发寒发慌的一颗心颤得更厉害。

  席临川淡一笑,揽在她肩头的手一紧后又松开,信步上前,叮嘱了席焕几句,又向小萄一颔首:“他该走了。”

  “嗯……”小萄泪眼迷蒙地点点头,环在席焕腰间的双臂却顿时更紧。又这般“赖”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松开,咬着嘴唇望一望席焕,哽咽说道:“你万事小心,说好冬天带我去映阳看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