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敏从没有想过,就是这样一个从小因为家世出身便被自己嫉妒了多年的丫头,到头来,竟是家族选给梁旭博的夫人!只是之前家里一直瞒着她,所有约定也是暗中进行,若不是昨天那个电话,恐怕她要等两人订婚了还被蒙在鼓里!
因为一句捕风捉影的话便能让人绑架桓妧的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即将成为梁旭博未婚妻的刘汀兰?
刘汀兰回家以后,脖子上的痛已经变成了痒,她又不敢挠不敢拆,但想着既然药效那般好,受点罪也是值得的,便尽可能地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那个打她的小蹄子已经找到了,不过是个没权没势的大学生,还是给人做二奶的,但警方为什么会听她的?由此,刘家只找人一查便立即查到了刘全力头上,连梁旭博那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相关者都能让他们气的带人去打他,更别说区区一个地市级法院的院长,因此几乎是案发的第一时间,刘全力便被省纪委带走了。
刘汀兰觉得还不够解气,刚想再打电话给自己二哥让他处理一下那对抄袭她作品的大学生,自家老爷子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她这才知道,刘望西竟带着人去堵梁旭博了,而因为这件事,梁家bī着刘家,退亲了!
老爷子急着去骂刘望西以及通知下面让位华南省长的人选部署,因此只咆哮着骂了她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唯有刘汀兰一个人坐在椅子里,整个人都傻了。
脖子上那股瘙痒难耐便又适时冒了出来,刘汀兰被折腾的几乎要崩溃,当即站起来就开始摔东西,摔着摔着,眼泪就出来了……
她是真的,喜欢梁旭博,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刻意从法国赶回来,就为了能够见见他。
可是一切都完了。
刘汀兰整整被脖子上的疼痒折磨了三天,再加上心qíng沮丧,去找梁旭博,秘书连门都不让进,因此几天下来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好容易天一亮就立即赶往医院,却被告知,那个给她包扎的女医生,只是首都派过来jiāo流的医生,给她包扎完的当天就走了。
一边解释,那接手的小护士一边给她拆绷带,随着绷带一圈圈被捣下,那股痒痛便更厉害了。
同时,有股异味飘了出来,刘汀兰被痒的几乎要忍不住用手去挠,因此并没有多在意。
“妈呀!”拆纱布的护士忽然双手一抖,吓得立即向后面退了两步,双眼瞪大死死盯着她的脖子,眼中俱是惊恐。
“怎么了?叫什么啊,恢复的怎么样?”刘汀兰一皱眉当即用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脖子,指尖刚一碰触到那儿的皮肤,整个人都僵住了。
为什么触感会是这样?
刘汀兰满眼不可思议,愣了足足三秒,在确认自己并没有出现幻觉后,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小护士,朝着旁边墙上挂着的半身镜就冲了过去!
“啊……啊!!!!!”
——那镜中,她还未完全消肿的脸下,整个脖子,凡是有伤口被药涂到的地方,已经开始流脓溃烂,甚至有脓水正从伤口中不断往外渗,方才刻意被她忽略掉的恶臭也同时扑面而来,整个脖子,完全被毁了!
“说,那个医生,那个死女人到底是谁!”
刘汀兰几乎要疯了。
当天晚上,刘系一派人俱是接到了刘家老爷子的电话,那声音简直可以用要啖ròu饮血来形容,听得人一背冷汗,毛骨悚然:“给我争!华南省的省长,就是喂狗,也不能留给梁家!”
☆、第68章chapter25
可以说政治从来都是一种十分微妙的博弈,或进或退,或攻或守,最后的着力点,都压在平衡二字之上,而这种平衡,又是不断流动没有定型的,哪怕一点点微小的波动,都能够影响它的走向,比如刘汀兰的事。
刘望西带人去堵梁旭博,从而导致刘家暂时在和梁家的竞争中退让,看上去是因为怕刘汀兰受到牵连,其实质上,还是为了保住刘望西——这是刘家钉在军部的小辈,若是出了事,根本就没有时间允许他们从头再培养一个。
说是掌上明珠般的存在,其实刘汀兰也不过是家族壮大的一枚棋子,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牺牲的。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事qíng会如此峰回路转,俞敏申请从首都派往青武市第三人民医院jiāo流考察的事,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姓名,因此由于她的出手,刘汀兰的脖子被毁了,而本就心不甘qíng不愿让道的刘家,也由此抓到了反击的理由——俞敏,严格说来,和梁旭博兄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