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莹然看了一眼王然,细语道,“只是让你多吃些,又不是表明了吃下去立即就会胖起来,无论是瘦下去还是胖起来都是一个过程,更何况胖了还能够再瘦。”王然此时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那些执拗的小姑娘一样。
王然说道,“我明白了。”
杜莹然看着王然的眼,知道她没有改变自己的主意,在离开了王府之前对着她说道,“王姑娘,我已对症下药,若是不谨遵医嘱,今后不必再找我,时间长了,我也治不好。告辞。”
王然等到杜莹然走了之后,悠悠叹一口气,“若是再胖了,可怎么办?”心里又想着天下的能人这么多,总是会有人有办法的,她一开始是有月事的不是吗?继而脑子里又是想,或许过两个月就一切都恢复了,王然此时心底又有些后悔今晚上多吃了两口饭,心里吩咐自己,明日一定要再少吃些才好。
晚间到了屋里,杜莹然想到了女人对美的追求,若是王然真的子宫萎缩,也不知道她今后会不会后悔今日里的决定。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王然的事qíng她已经尽力劝说,说明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这里是古代,生育对一个女子而言是极其重要的。若是王然仍然选择,她也是无法。
杜莹然很快就抛开了王然的事qíng,想到了李梦竹丫头的事qíng上,目光落在了之前做好的竹筒上。杜莹然拿起了竹筒,竹筒的开口被打磨得光滑,不会伤到人的皮肤,虽然先前也有古籍使用火罐,但是杜莹然发现这个时代却没有广泛使用,拔火罐在拔出脓疖上是在方便不过的了。想到了和周御医的约定,微微晃动了手中的竹筒,若是推广了拔火罐,可算是完成了与周御医的约定?
因为不知道李梦竹丫鬟的疖子究竟到了哪一步了,把竹筒收到了药箱里,准备明天一块儿带过去。
睡前温习了今日的功课,chuī熄了摇曳火烛,一夜无梦。
第二日一早,杜莹然就去了李府,侧边的角门早已经有丫鬟候着了,杜莹然跟着那丫头到了李梦竹的住处,很快就看到了那个叫做泠儿的丫头。
丫鬟生得一双剑眉,若不是病了,平日里定然是生气勃勃的,此时一张小脸有些惨白,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里也是黯淡。
“杜姑娘。”见到了杜莹然挣扎着要起来给杜莹然请安。
“不必多礼。”杜莹然按下了她的肩膀,让她继续半靠在了chuáng上,“让我瞧瞧看你的脚。”
丫鬟的消息是最灵通的,早已经有人告诉了泠儿,杜莹然正是这段时间名声斐然的杜斐之女,泠儿不知道自家小姐请她费了多大的功夫,心底有些不愿,“也不碍事,说不定再吃几天的药就了。”
杜莹然看着她,“我已经来了,就是给你看病的,脱下罗袜吧。”
李梦竹是个急xing子,“杜姑娘可是京都里最有名的女大夫了,你快给她看看,说不定吃一帖药就好了。”
杜莹然听到了之后无奈地说道:“就俩能周御医,也是三方去。我若是有这个本事,岂不是比他还要厉害?”
李梦竹噗嗤一笑,“在我心中你本就比他要厉害了,昨日里一眼就看出了王然的病症。我当时瞧着许多人都是惊讶。”
泠儿听到两人说话也知道了两人是相熟,自己不过是几日不当差,两人是什么时候相熟的?李梦竹柔声对着泠儿说道:“听我的,让莹然替你看看脚上的伤,昨天停了你的药,让你敷huáng豆,就是她的主意。”
泠儿解开了自己的罗袜,脚背上覆着的是huáng豆渣。
杜莹然看着脚背是红肿一片,已经鼓得如同馒头高了,再问问之前泠儿吃的药,都是一味的清热去火的药,此时在给泠儿把脉,开口问道:“之前是直接去药铺,抓了药?”
“是的。”泠儿说道,“若是生病了,去同药铺里的坐堂大夫说一下病症,他就会开药。我原本以为会好些,谁知道,脚背更是疼得厉害了。”
全部都是清热去火的药,并没有让体内的热毒散去,反而让疖子迟迟不能软化,想了想就说道:“这是我新做好的烈酒,你尝一尝。”
烈酒?
泠儿和李梦竹两人的眸色都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用喝酒的法子给人治病?
若是想要给酒提纯,把huáng酒蒸馏,便能够得到纯度更高的酒。这酒jīng是之前杜莹然闲暇时候折腾出来的,总共不到半斤,此时递给了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