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已经来了命令,说是要燕王侧妃入宫陪伴左昭仪,瞧着这左昭仪都快成萧家的命根子了,她们这些人还不赶紧的巴结。
侯氏见着女儿一直魂不守舍,她找了个由头告退,拉着女儿回了自己的院子,等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侯氏拉着女儿,“四娘,你这是怎么了?”
坠马的时候难不成还摔着头了?
“阿姨……”萧嬅听到侯氏发问,眼神都是呆呆的,“宫里的那个位置原本就应该是儿的。”
原本那个位置是她的啊!让生母入宫陪伴,这分明已经是皇后的待遇了。试问后宫那个妃嫔待产还能让生母入宫的?
萧嬅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大颗的眼泪就往下掉。
“四娘,你在胡说八道些甚么?”侯氏一听女儿的话,吓得连忙伸手捂住萧嬅的嘴,“你疯了!这话哪里是能随便说的!”
如今太皇太后都病倒了,其他的萧家女和皇宫还有甚么缘分喃,侯氏只当是女儿痴心妄想多了,“赶紧的,把脑子里这些都给丢出去!”
侯氏不傻,知道如今女儿的昏事最好是嫁到哪个比萧家还要低一点的门户里头去,要是还抱着这样的想法,到时候不用阿家妯娌磨挫,女儿就能被自己给bī死。
“阿姨,阿姨……”萧嬅不甘心,她是真的不甘心,可是如今偏偏又甚么都做不了。这一生的事比起上辈子好似有许多的变化,这些让她措手不及,原本应该时最大依靠的太皇太后病倒,皇帝比上辈子提前掌握大权,而且她同胞的兄弟竟然比上辈子还惨,一死一废,前生他们应该是在她被废黜的时候收到了清算,两人都还活着。
“哎……不该想的就不要多想。”侯氏给萧嬅整理了一下发鬓,动作间带着无限的爱怜。
侯氏一边安抚女儿,一边想着是不是该让女儿多去寺庙里拜拜佛,免得心里有那么多不该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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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妙音终于被太医署的医正给摸出了滑脉,她自己原本就有预料,所以也谈不上狂喜,倒是拓跋演的反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先是问了医正好几次她眼下的身体怎么样,然后兴奋的双掌摩来擦去,在殿内来回的走动,萧妙音坐在那里看着他从这头走到那头来回好几次之后,终于是看花眼了。原本不怎么孕吐的她,顿时呕的一声吐了个昏天暗地。
拓跋演瞧着就要上来扶着她,萧妙音一把将他挥开,让秦女官和宫人过来给她收拾。等到收拾完,嘴里压了一颗酸梅终于缓过来之后,萧妙音靠这隐囊坐在那里,“你别走来走去,我看着头晕。”
“阿妙,你说我们孩子叫甚么名?”拓跋演听了之后也不到处晃悠了,他坐在萧妙音身边,双眼发亮。
“这不急。”萧妙音瞧着拓跋演的模样,突然有了怀孕的是拓跋演这么一个错觉。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还没拓跋演那么兴奋呢。
“怎么不急?”拓跋演听这话就不高兴了,“到时候生下来就用得着。”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萧妙音是真的不太看重这个,而且对这会的取名也没抱太多的希望。女孩子取名叫猛女,小孩的,男孩子的名字更是千奇百怪甚么都有。不管是汉人还是鲜卑人,里头的奇葩名字能够挖出一箩筐出来。
“何况,老人不是说,小孩子没长成之前,先别取名么?”萧妙音想了想道。
“那好吧。”拓跋演听了她的话,哪怕不qíng不愿也得先消停下来,他坐在萧妙音身边,一双眼睛紧紧得盯着萧妙音的肚子,过了一会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怎么现在肚子还没有大起来?”
“……”萧妙音已经想要翻白眼了,这已经是拓跋演不知道第几次犯傻了。“这才三个月不到,肚子能大到哪里去?”这会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个小扣子呢,“等到三个月之后,肚子就一天一个样。”萧妙音见着拓跋演好奇的摸她的肚子,只好开口给他解释,拓跋演看着好像文成武就,但是对于这些事还真的和个傻子一样。
“原来是这样。”拓跋演点了点头。
见他听明白了,萧妙音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拓跋演低下头,耳朵就贴在她肚子上。
这压根就是没有搞明白啊!
萧妙音哭笑不得的将听自己肚子动静的年轻男人给撵起来,她肚子都还没大起来能听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