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梁希宜冷笑,说:“所以说你和它是同道中人呢,什么样的人,结jiāo什么样的朋友。”
白若兰尴尬的瞥了一眼大表哥,希宜姐姐的嘴巴着实厉害,据说上次和陈诺曦辩论都不曾输过。
“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欧阳穆对女人也真是不客气。
“欧阳穆大将军何出敢出此言?怕是地下有知的欧阳夫人都难以长眠……”欧阳穆本是骂她,她偏偏理解成是他在骂自个母亲。
欧阳穆脸色一沉,看样子都快动手打人了。
欧阳灿急忙开口道:“大哥,你误会了。这马是我给梁姑娘选的,不晓得你要留着送陈姑娘……”
原来如此,合着欧阳穆大将军特意留了一个漂亮的马驹准备送给陈诺曦当见面礼,可惜被梁希宜给骑了……貌似还刚刚给她刷过毛!
难怪两个人箭弩拔张的样子!事关陈诺曦的事qíng总能轻易挑起大表哥的qíng绪!
梁希宜懒得搭理他,扭头看向白若兰,说:“好可爱的兔子,我们那边玩去。”
“好的。”白若兰挽住她的手,快速离去,小声嘀咕道:“真奇怪大表哥到底喜欢陈诺曦什么?那个假模假式的女子。”
梁希宜摇了摇头,她上辈子怎么不知道欧阳穆爱慕自个呢?
再说上辈子欧阳穆也确实不曾表现出喜欢陈诺曦吧。
两个人蹲在地上玩着小兔子,欧阳灿见梁希宜总算是笑了,说:“我们晚饭gān脆就野炊吧?”
“野炊?”
“就是烧烤!”
黎孜念眼睛一亮,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就可以和若兰多呆一会了。他急忙应声,说:“现在正是狩猎的好时节,你们起火,我们立刻去山里打点猎物回来?”
欧阳灿大笑一声,说:“想吃什么,随便点。兔子ròu如何?”
白若兰明显感觉到怀里的小白兔抖了一下,她瞪了那两人一眼,说:“兔子我要活的,不要死的。”
黎孜念望着她活泼的笑颜,心都快被融化了,立刻附和说:“那我再去给你抓几个,咱们养一窝。还可以生小兔子……”
“没正行……”白若兰小大人似的训斥他。黎孜念连大声都不敢出一下。
欧阳灿撇撇嘴,暗道好怂……
反正和姑娘家说小动物,必然会生出怜悯,还是猎头鹿,先弄死了再带回来比较合适。两个男人去狩猎,没一会就回来了。远处的天空仿佛被水洗过的幕布,两个大男孩有说有笑的就回来了,还背了两个酒囊。
白若兰站起来,说:“这酒囊是圆月弯刀吗?”
黎孜念见她脸上是孩子气的好奇,摸了摸她的头,道:“这是域外的物件,月牙形状罢了,实则是酒壶。”
“摸起来质地蛮不错。”
“嗯,是貂皮哦。”
“哇……”白若兰打开,轻轻闻了一下,她平日里喝过女儿红,今个天气那么怡人,又在这空旷的地方野炊,心qíng也好了起来,说:“我能尝一口吗?”
黎孜念刚要说不妥,她已经喝了一口,嘴巴裂的老开,吐出了一个字:“辣……”
“笨啊!”黎孜念无语,用衣袖去擦她唇角,望着她有些红肿的唇,心疼的轻声斥道:“总是这般毛毛躁躁。”
白若兰没好气扫了他一眼,说:“好像你多稳重似的。”
黎孜念脸上一红,声音很用力的说:“我会越来越稳重,真的!兰兰……”
“你俩够了没!”欧阳灿受不了了,说:“火苗快灭了,赶紧煽!”
煽火这种体力活自然jiāo给男生,梁希宜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杈画画,在火堆旁边画了一朵荷花。欧阳灿gān完活挽起袖子,看着地面上栩栩如生的荷花,说:“梁希宜,你真有才气。”
噗,白若兰差点吐了,这种话从欧阳灿嘴巴里说出来太难得了。
黎孜念看向至jiāo好友欧阳灿,那双明亮的眼底满是梁姑娘的影子,他微微一怔,轻叹道,就怕这傻子还不自知。
梁希宜听着头上叽叽喳喳的鸟叫,浑身上下是难以言喻的轻松愉悦。她在荷花旁边又花了水塘,直到一双棕色马靴映入眼帘,她怔了片刻,对上欧阳穆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