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往里挪了挪,他坐了下来正对着徐乘风。真是就一眼没看住,就让这家伙钻了空子。气氛有些微妙,白若兰怕他皇子脾气上来发火,道:“我吃好了!”
徐乘风见她还剩下半碗饭,说:“你才吃那么少!”
“不碍事儿的!”白若兰浅笑,戳了黎孜念一下,说:“不是来接我吗?走不走?”
黎孜念忍了半天,闷声道:“走……”他是白若兰的正儿八经的夫君!凭什么和个没名分的男人较劲,只听说过妾氏闹的,没见过主母掉价!还反倒坐实兰姐儿待他有什么的样子。
可是他真的很不慡,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白若兰率先离开,黎孜念跟在身后,一言不发。
白若兰上了马车,他便走在马车旁边,也不骑马,就这么走着。
白若兰犹豫片刻,又下了马车,说:“步行街人多,我同你走着吧。”
黎孜念一怔,心qíng稍微好了一些。他始终介怀于徐乘风,良久,问道:“他找你gān嘛。”
“什么?”白若兰愣住。
“徐乘风。”黎孜念闷声道,委屈的像个被人抢了糖的孩子。
“你很在乎?”白若兰挑眉看他。
“多新鲜!”黎孜念皱起眉头,抱怨道:“他那双眼睛盯在你身上,我都想给挖出来了!”
“动不动就要人生死……”白若兰无语的说:“那你刚才为什么没爆发呢?”
“不是怕你恨上我!”黎孜念嘟囔。
噗嗤一声,白若兰笑了起来。她伸出小手揪了揪他的衣袖,说:“像个小孩童似的。不过你表现还不错,若是真对人家动手了,我会很生气。”
黎孜念咬住下唇,说:“你为何会生气?你在乎他?”
白若兰摇了摇头,道:“本是和咱们不相关的人,gān嘛要对人家发火呢?”
黎孜念愣住,不相关三个字他听得特别顺耳。他扬起下巴,冷哼一声,说:“不许再有下次!”
白若兰翻了个白眼,说:“放心吧。都说清楚了……”
黎孜念一听,两个人还真讲了什么不成,一把拉住她问道:“说清楚什么了?”
白若兰脸颊一红,用力拉出手,说:“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那样了!”黎孜念心里一慌,到底是那样啊……
“总之我和徐乘风不会再有联系就是了。”白若兰蹙眉,安抚道。
“那家伙果然对你动心思了,对不对。”黎孜念攥着拳头,他是真生气,有个人敢惦记他媳妇!往日不敢惦记的他想打就打,偏偏此事儿隔着个白若兰。
哪怕只是她向着他说一句话,他都好难受。
“兰姐儿!”黎孜念抓住她的手,往自个胸口上一按,说:“疼。”
白若兰羞红了脸颊,说:“你别这样……”
“你说过我们彼此只有唯一,我守着你,你也要这样。否则我心疼……”
“嗯嗯。”白若兰慌乱的答应下来,用力抽回自个的手,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是太糟心。
两个人回到府上,隋氏便把白若兰唤了过去。
隋氏眼睛通红,抱着白若兰就哭了起来。
白若兰傻眼,安慰她道:“娘,怎么了?”
隋氏抽泣的哭,止不住的哭。
良久,她好些了,哽咽道:“若兰,你看到的那个孩子就是你弟弟啊,你爹都同我说了,那是你弟弟啊……”
白若兰愣住,随后想到昨个黎孜念同爹爹不醉方休,怕是将查到的事qíng问了个明白。黎孜念若是有能力提前恢复镇南侯府的爵位,父亲应该不会拒绝。更何况他俩是圣人赐婚,爹娘应该都已经认下这个女婿了。
“呜呜呜,我和你爹说了,我要进京看他……”
“娘……”
“我那苦命的儿,从小没有娘亲疼爱,还要靠xing命去拼个军功……多危险啊。你爹太过分了,怎么不给孩子寻个富贵人家……”
“娘,您别哭了。”白若兰轻拍着母亲,再三劝道。整整半个时辰,隋氏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就是一个劲的自责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