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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兰不再多言,感觉说什么都没有用。总之她就是想确定绣红和白灯有无可能,这才放心把绣宁指给白灯。
“说起来白灯过了年都已经十七,他心里喜欢你,一直拖着不许他爹给他说亲呢。”
“哦,那姑娘觉得我该如何?”绣红无所谓的耸耸肩。
“自然是让他彻底死心。你既无心与他,难不成让他等你一辈子?”白若兰挑眉,盯着她看。
绣红坦dàng的抬起头,说:“我懂了。”
“那就成。待你们解决完了,我会给他找个好媳妇。日后,白灯或许会跟着我离府了。”她要是真嫁给欧阳灿表哥,总是要有信得过的人使唤。白灯这些年磨练出来,他们又都有年少的qíng分,绣宁嫁给他,还真能做她未来的左膀右臂呢。
绣红嗯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她是说做就去做……
傍晚,白灯突然跑来寻白若兰,他的眼圈发红,脸上憋着一股委屈的神色。
绣宁拦住他,道:“姑娘刚要休息。”
白灯没好气的拍开她的手,说:“我要见主子。”
白若兰本以为白灯下午的时候就会坐不住了,没想到耗到晚上,她吩咐人唤白灯进屋,留下绣宁,其他人都轰了出去。
绣宁有些尴尬的站在旁边,终究在白若兰制止的目光下没有转身离开。
白灯吸了吸鼻头,突然就哭了,哽咽道:“主子,我想娶绣红。”
白若兰皱起眉头,道:“我虽然不晓得今日绣红同你说过什么,但是她倒是和我嘱咐过,她不喜欢你,所以嫁给谁都不会嫁给你。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长痛不如短痛,白若兰说的很慢,一字一字特别清晰。
白灯泪流满面,哭的像是个小孩子,固执道:“我就要绣红!”
“可是她不喜欢你啊。你又多想要她,她便有多不想要你,你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难道不是她过的好最重要吗?”白若兰淡淡的说道,不给她留下一点念头。
她扫了一眼绣宁,见她眸底毫无波澜,不知道心底作何感想。
她之所以让绣宁留下,就是想让她看到白灯对绣红的感qíng,这男人到底值得不值得她托付终身。白灯待绣红一往qíng深,这哪里是三两天就能忘却的?
白若兰始终认为绣宁值得更好的人家托付,所以绣宁若是此时反悔,她举双手赞成。
白灯哭的浑身抽缩,哽咽不止。
白若兰看不下去,冷声道:“你年岁不小了,总要为自己未来的日子好好想想,还有你爹娘,都是府里有头有脸的人,你记得顾虑他们脸面。我给你几天假,想清楚了再来见我。”
白灯沉默着,一言不发。
白若兰吩咐人送客,她沉着脸直言:“绣红不喜欢你,你若敢qiáng迫她,我不会饶你。又或者,你觉得绣红不喜欢你,人生毫无意义,自bào自弃。那么我也就一句话,白灯你爱死哪里去就死哪里去,我懒得见你,别在我眼前晃悠就成。主仆qíng分一场,我许你卖身契。”
白灯吃惊的看着白若兰,诧异道:“姑娘……”
“出去!”白若兰真有几分生气,不仅仅是对他,还有绣红和绣宁。
白灯退下,绣宁一言不发戳在白若兰身边。
“你都看到了?”白若兰挑眉望着绣宁。
绣宁点了点头,说:“嗯。”
“你好要嫁给他?”
绣宁抬起头,毫不犹豫道:“是的,姑娘。我有我的理由。”
白若兰气急,无语道:“你们都一个个都挺有本事儿,怎么为难我怎么来?”
绣宁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眸,她不晓得绣红哪里惹了姑娘,反正她是嫁定白灯了。
“姑娘,白灯心眼不坏。我若嫁他,他还能有个回路。”
白若兰一怔,说:“你倒是真念着qíng分,这般拉着他往前走。就怕他看不清楚你的好,执意的活在自己编织的梦里面,反而辜负与你。”
绣宁笑了,说:“姑娘您放心吧,我是什么xing子啊?”
白若兰也笑了,道:“也对。你这人叨叨叨叨,却是和谁在一起,都能把日子过好的人。我本是最不应该挂念你,偏偏你要嫁给白灯!不省心……”
绣宁见白若兰小大人似的郁闷着,不由得心中一乐,说:“我服侍姑娘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