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不患寡而患不均,见杨大姐和冯氏和她一起侍候老虔婆,王氏也安分了下来,老老实实一起分担,当然她也是会偷懒的。
这个偷懒的毛病,王氏一直没改变。只要是一起分担的活儿,她总能找到各式各样理由与方法偷懒,然后因为这点与她人的不一样,而暗自窃喜。
何氏想恶整王氏的心正式告chuī,她不是舍不得冯氏,而是舍不得自己可怜的大闺女。并且折腾了这么久,她也很烦。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即使她现在不想往裤子里拉尿了,她似乎也控制不住了,失禁久了似乎已经成为习惯……
何氏面对自己无法控制的失禁,还有王氏、杨大妹和冯氏是怎么一副焦头烂额暂且不管,因为落峡村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这件大事影响了很多人的命运。
☆、1.18|独家发表
这是一个很平静的上午,落峡村里很多村民还忙碌着砍柴掏炕dòng以备过冬,也有些村民家里不是瓦房的,还忙着把茅糙屋顶补得更牢靠一些。农闲的小媳妇大妈们凑在一起说话聊是非。
就在此时,村里罕见的响起召集全村村民聚集的锣声。
为了怕村民们不够重视,里正儿子大牛围着村里边走边敲两声锣边喊着,让大家下午未时在麦场上集合。
麦场是平时村民们打谷子打麦子、晒粮食用的场地。当然,如果村里有什么大事要宣布也是在麦场那里,那里空地大,可以聚集很多人。
听到外面的锣声还有喊声,落峡村的村民都不由的紧张起来。他们不知道的是,同样的锣声在其他村也敲响了。甚至有村民拦着大牛问到底什么事儿,大牛忙于在村里各处通知,也没有理会。
杨氏还有三房那里都听到了外面的召集声,因为下午才去,大家就聚集到杨铁柱家里来了。
一屋子人坐在一起面面相觑,心里猜测着会发生什么事。
林青婉没遇见过这种qíng形,所以不觉有什么。可是杨氏他们不一样,都是经历过这种很郑重的场面。
一般动用到里正、锣声、召集村民,几乎就没有什么好事。
听完了杨铁柱的解释,林青婉才明白一种qíng况,那就是身为‘农’不得不面对的一种qíng况,徭役。
对于徭役这个词语,林青婉觉得很遥远,也很陌生,但也并不是不知道。
在现代的时候,看的电视里还有小说里,频频出现这个词语。甚至一些历史史书也有,给人的印象就是,沉重的徭役,爆发造反的穷苦老百姓……
历史上最出名的徭役事件,就是传说中的‘孟姜女哭长城’,孟姜女的老公范喜良就是在服徭役的时候累死的。
林青婉用自己很贫瘠的历史知识,就只想到这一点关于徭役的事件。但是就这一点,她就足够让她不寒而栗。
妈呀,难不成她也要成为‘孟姜女’了?
联想的力量很伟大,让人忍不住就浮想联翩。想着想着,林青婉脸色就白了。
旁边杨氏见林青婉脸色不对,赶忙安慰她道:“青婉,你不用担心,铁柱是服过兵役的,还是超期服役,一般qíng况下,这样的是不需要再服役的。”
那还有二般qíng况呢?孕妇的思维是很难让人理解的,反正就是想得很多。
夏大成说了一句,“也许并不是关于徭役的事儿呢,也许是别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大家心里都有不好的预感。
中午吃饭的时候,所有人都是jīng神恍惚的,都不知道在想什么问题。
马婶儿他们一家不用担心这个,因为他们一家都是奴籍。奴籍的人不在征召范围之内。
大熙朝大体分四等,士农工商,农排第二,这说的只是他们的社会地位高,属于家世清白,小辈说亲或者考科举什么的都没有太大的限制,也就是现代所谓的‘根、正、苗、红’。
这种社会地位和其劳苦程度是不成正比的,因为农人靠天吃饭土里刨食,因为古代国家的经济都是以农为本,苛捐杂税都是在农民身上收,还因为举凡国家有什么需要劳力的地方,例如修官道,做土木,修桥,修河道之类的,都是会在农民身上征徭役来gān。
所以农民闻役变色。征人范围,主要是男子,以16-60岁的年龄跨越。凡家中男丁,适合此范围一人以上,必须征役一人。
服徭役,如果是劳役还好,顶多出去出力气gān一个月或者半年不等。人累点苦点,掉层皮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