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祁有点语塞。
思归见他不答,更加火大,拼命咬牙一挺身,想要挣开他的束缚,“我灭了你这个没有信用的……!!”
苻祁一个疏忽,险些被她掀开,立刻加把劲,将思归牢牢按住,qiáng找理由道,“谁说朕没信用!朕昨天好心来看看,结果一个不慎就着了你的道,哪里是朕qiáng抢你!是你自己昨天硬把朕拉进房来的!”
“嗯?”思归一愣,停下挣扎,眨眨眼满是怀疑看向苻祁,“不可能!”
苻祁要是此时腾得出手,一定要去额上擦擦冷汗了,忙道,“怎么不可能!?朕有证人,你去问问你那个浓眉大眼的手下,去问问李固,还有昨日你房中的那两个小丫头,你使劲嚷嚷着要挑个——挑个相貌最出众的人一起回房休息,然后就抓着朕不放,死拉硬拽的硬把朕拉了回来。”
思归一听竟有这许多证人,不免有点底气不足,口吻总算没那么凶神恶煞了,不过还是不太信,迟疑道,“不会吧!我,我——,”心说我喝醉了要挑个漂亮的就挑到陛下头上,那是可以理解,毕竟苻祁这张脸十分无敌,放在哪儿选美肯定都是头一名!可是我挑归我挑,你别理我不就行了吗?质疑道,“我对你无礼,你推开我就是,或者让人拉开,怎么就能被我硬拉回来了呢?这没道理阿?”
苻祁也有点心虚,“你醉得路都不会走了,朕好心怕你摔着,想着凑合一下送你回来,谁知你这么厉害,一进房就将朕扑倒了,又亲又抱的,朕推都推不开!”这话说得有稍许夸张之处,思归抱着他亲了一下是有的,但却没有主动扑倒他,不过苻祁从没遭遇过这种睡完美人就要挨揍的风险,紧张之下说话夸张些也是qíng有可原。
思归张口结舌,“真,真有这回事?我,我怎么觉得还是不太可能,难道,难道——”难道是她酒后乱xing,把陛下给qiáng了?
口气虽然将信将疑,其实心中已经大致信了。凭她对自己的了解,喝高了之后还真有可能会胡来。不过昨日是在自己家中,能胡来的对象又都是些风尘女子,还有顺平和秋嫣,秋苎看着,认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所以才放心大胆的醉了一场,谁知还能出这种意外!
苻祁十分肯定的点头,“确有其事。”
思归这下就没资格发怒了,气焰低下来不少,愁眉苦脸地自语,“这可怎么办阿!”
苻祁真是没经历过这种事儿,晚上宠幸个女子,第二天一早还没睡醒呢就被喊打喊杀,láng狈得差点挨了拳头,眼看思归终于不再横眉怒目了,悄悄松口气,手劲一松,结结实实压在思归身上,“你怎么这么火爆脾气!”
两人身上都没穿衣服,这一压立时便亲密无间的贴到一起了,苻祁刚想借着满怀的温香软滑给自己压压惊,就被思归一把掀到一旁,毫不客气,“你gān什么!”威胁道,“不许乱沾便宜!”
一句话将苻祁说得目瞪口呆,心道蜜桃不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吗,抱一下怎么了?就算其中有些许让她不满的‘误会’刚才不是都已解释清楚了?
思归对着苻祁那十分诧异的脸色也很是头疼,知道自己这个反应大概是很不合qíng理,但又实在做不到为了合qíng理就委屈自己去做刚柔的小女人状,那个样子想想就浑身恶寒。
硬着头皮道,“男女授受不亲,陛下还请别往臣身上靠,昨晚那事是酒后胡闹之举,做不得数。”
苻祁惊讶得无以复加,睁大眼睛,“莫思远!你想赖账!”
思归烦恼得直揉头发,继续硬着头皮道,“我有什么好赖账的,这事儿就算是臣自己酒后不慎惹出来的,那也是臣吃亏,难道臣还欠了您账不成?”
实在是怄气憋火外加心乱,也想不起来避忌,直接luǒ身下chuáng,四处找昨天被扔了满地的衣服,闷头往身上套,穿好后还是闷着头,“臣得找地方静一静,您自便吧。”说完就要走。
苻祁一大早先是被她喊打喊杀的大闹了一场,很有点惊心动魄之感,还没定下神儿来呢又给看了出luǒ身穿衣,看到口gān舌燥之际,人家拍拍手就要走了,苻祁眼睁睁的看着思归一挑内室与外间相隔的珠帘就要出去,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等等!你站住,朕还有话要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