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道:“你可别,上次,你和爹去喝酒,弄得爹是睡了一天。”叶柱本身不会怎么喝酒,但是自己的小女婿请自己喝酒,他高兴呗,于是就喝多了,睡了一天,把小桥的娘给气得不行,当然没有说齐琰的不是,毕竟齐琰比叶柱喝的还多,而且她不是那种迁怒与人的人。
齐琰心里感慨,虽然妻子的生活没有他从小的好,但是却有父母的疼爱,想到在省城的父亲,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小桥扶了他的额头,问道:“有什么事qíng不高兴?”
齐琰道:“省城那边传来消息,老太爷的病qíng更严重了。”
小桥知道,尽管那齐老太爷不像话,但是毕竟是自己丈夫的亲爹,这亲爹病加重了,有些不知道是什么心qíng。
齐琰是不希望齐老太爷这么快的就过世了,尽管他很讨厌这个爹,但是毕竟是生养了他,而且最为要紧的是,如果老太爷过世了,那么大哥他们就要丁忧,三年的丁忧啊,也不知道大哥都准备好了没有,如果准备好了,那么三年后起复就很简单,如果没有准备好,那就有些难了。
齐大老爷在京城是吏部尚书,这本来就是个肥差,到时候只要他一丁忧,那肯定是别人都要抢着上的,齐大老爷做了那么多年的高官,这门生和朋友那肯定不少,只是齐大老爷也说了,等齐天赐做出来了,他就回老家了,可是齐天赐要考上进士了才能当官呢,那样才升的快。
而齐琰自己是不打算再去考进士了,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过的挺好,真要让他当官了,那就是把他给束缚住了。
不过随后齐大老爷随着年礼送来的信,让齐琰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自己担心,那边大哥都已经安排好了,就是齐老太爷过世了,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且如今朝堂上局势不明,如果能在这个时候,退下去,对他们齐家都有好处呢,过几年齐天赐更成熟了,反而那时候局势已明,就是考上了进士,也没有风险了。
这些大事儿,小桥是不懂的,齐琰也不会说这些让她cao心,眼看着年快要到了,而小桥的身子是越来越沉,他还打听清楚了,双胞胎是很容易早出生的,于是早早的就准备了产婆,就是大夫也请了一个住在家里,而齐大太太那边也送来了一个产婆,虽然这边也有了,但是两个都留下了,毕竟是齐大太太的一片心意。
至于年礼,这个时候齐琰就不准小桥忙活了,他自己亲自动手,这事儿虽然说大男人不适合gān,但是规矩都是死的,他也不怕别人说什么,何况自己家的人也不会到处乱说话。
因为怕别人说自己管内宅的事儿,是丢了面子,而让妻子受累,那他宁愿自己被别人说。
从冬月的时候,榆钱胡同这边就开始受到各家的年礼,然后又回礼,等到了腊月初八前才算是能轻松一些,因为这个时候送年礼都会提前,到了腊月中旬基本上都是送好了的,那个时候各家都要准备年货,还要做年菜,各种忙碌,如果那个时候送年礼,那不是给别人添乱吗?甚至有的亲戚隔得很远,那是进入秋天就开始给大家送年礼了,路上过个一两个月,到时候也到了冬季了。
就像齐府的一个旁支,他们一家子在南方任职,所以东西都是很早就开始送了,到了小桥这边都十月份了,而小桥他们也要把准备的年礼赶紧送过去,争取在年前到达。
这进入了腊月,天气更冷了,幸好这宅子里有地龙,冷不到小桥,话说这地龙可是个好东西,不像烧炭那样的让人怕一氧化碳中毒,直接是把热气通到地下面的,且小桥和齐琰住的这几间屋子,那都是下面全通了的,只要是烧了火,这屋里就温暖如chūn,小桥也研究过这地龙,像是下面是通了,然后在外面也接的有通风处,具体的还真不明白。
现在也没有jīng力弄明白了,这个时候的人,智慧真的是惊人的,别以为你比别人懂得多,就瞧不起人了。
而吃过了腊八粥后的第二天,叶大姑那边却让人带来了信,小桥的姑奶奶在腊八的晚上病逝了。
这位姑奶奶就是叶老爷子叶大虎和叶大龙的亲妹子,就是几十年前,郭氏要拿了叶大姑卖钱,然后救了叶大姑的那个姑奶奶,
还给叶大姑找了现在这个好婚事,所以叶大姑对她的感qíng很深,那么多年娘家不回去,就把这姑奶奶家当娘家。
这些年小桥家里好了,也跟着这姑奶奶走动的很勤,小桥还记得几个月前还看见这位姑奶奶笑的很慈祥的样子,怎么突然间就过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