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御史台内部乱起来的时候,所有人都保持着冷眼旁观的状态,往常都是他们被这些人骂,现在看到他们互骂,这感觉实在是太慡了。
看谢宁的眼神也顺眼多了。
等谢宁面不改色的把他顶头上司骂的狗血淋头,作为御史嘴头上的功夫都不太差,只是谢宁的嘴巴实在太毒,而且明显是事先做过功夫的,冷笑的看着那个讨厌的老头子,一条一条的细数他的罪名。
齐安之在上面看的津津有味,他也曾经被指着鼻子说过,他早看不惯那群老头子了,一群迂腐的老头子整天指手画脚的,他除了看到他们能说会道之外,没有看出哪里有价值了,整日拽着一些jī毛蒜皮的事qíng。
现在看着真的慡的不能再慡了。
等那个倒霉的御史喷出一口血软到在地,齐安之才施施然的制止道:“好了。”
谢宁才意犹未尽的住口,在江南感受道的郁闷,现在好像全都发泄了出来,看着软到在地的人,施施然道:“是微臣言辞太过于严厉,只是微臣看着陈大人食朝廷俸禄,不为公事,为一己之私,弹劾无辜,微臣仅有微末之躯,逢皇上过蒙拔擢,无以为报,只能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微臣想着陈大人这样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国之蛀虫,竟然寝君禄,不为君事,实在是心痛难忍,一时无状,望皇上见谅。”
齐安之嘴角抽搐的看着谢宁,这样把人骂了个半死还不忘为自己脸上贴金,最后还记得拉上他,真的是好极了。
齐安之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了下,眯着眼睛打量了谢宁,谢宁谢大人微微一笑,一片风姿卓然,就算是一身庄重的官服,也挡不住他风流倜傥的气质,好像他不是站在朝堂,而是天朗地阔的郊外,一直冷眼旁观的众位大人也忍不住的看向谢宁,谢宁好似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打量一样,白皙的脸上染上了薄红,再次冲着齐安之微微一笑道:“皇上,微臣以为还是为陈大人请太医为好。”
“微臣刚刚措辞严厉,不过是为了公事,圣人说过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微臣自当遵从。”
真的是······不要脸!
众人好像重新认识到了谢公子一样,官场的人脸皮都不薄,但是像这样不要脸的人真的很少见,好人坏人你全做了。
齐安之嘴角抽搐了一下,淡淡道:“扶陈大人下去。”
谢公子成功的再次成名了。
谢公子面对各种的视线,略微害羞的一笑,既然做不到低调,那就高调到底吧,他倒要看看他是一路扶摇直上,还是从云端打落尘埃。
齐安之回了宫,就把这件事当做趣事给乔叠锦说了,乔叠锦自从齐安之把他送进御史台,乔叠锦就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了,这样只不过印证了她的猜测罢了。
只是,乔叠锦有些疑惑道:“上次科举的状元,探花全都被皇上委以重任,怎么没听皇上说过榜眼?”
齐安之一愣道:“huáng爱卿还需磨砺。”
huáng博知文章很优秀,为人处事很不错,但是有唐元和谢宁的珠玉在前,就不太容易出彩了,齐安之有些磨砺他,所以huáng博知现在还在翰林院修书。
只是齐安之忘了,huáng博知虽然是个很有耐xing和毅力的人,但是他也是一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金榜前三,只有他被皇上遗忘了一样,huáng博知就算再给自己说些勉励的话,也有些意气难平。
尤其看到唐元悄无声息的在内阁站稳了脚跟,谢宁一辩成名,更是胸中发闷,他觉得他就是栽在了人脉上。
唐元谢宁皆是出生良好,又有人愿意为他们的人脉铺路,而他出生寒门,父母双亡,更不可能成为他的助力,晚上从翰林院回家之后就忍不住多喝了几杯闷酒。
huáng博知的妹妹默默的看着哥哥的一个人大口大口的灌酒,连她站在身后都不知道,黯然的站了好一会儿,不等huáng博知说话就离开了。
过了几天就是安阳公主举办的赏花宴了,平阳侯年纪好小,作为嫡母和公主之尊,整个平阳侯府自然都是掌控在她手上。
安阳公主小女儿中毒身亡,那嫡长女自然是安阳公主的心头宝,眼看着大女儿眼看这就要及笄了,但是亲事还没有说定,安阳公主不由的有些急了。
为平阳侯守孝三年的孝期还没有过去,但是相看人家还是要趁早的,不然成了老姑娘,更难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