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宠_作者:九月轻歌(212)

  他无暇顾及,利落地除掉横亘在彼此间的障碍。

  她却勾住他,反转彼此身形。

  他欣喜之余,难免意外,“今日怎么想开了?”这是他喜欢的姿态,却是她总抱怨费力不讨好的姿态。

  “这是看在你对我还算不错的份儿上。”叶浔语带笑意,没正形地摸了摸他的下巴。

  他随之笑开来,“行啊,也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叶浔扯扯嘴角。成婚至今,他已是手段高超,自制力又极qiáng,她哪儿比得了。不过是随着耳鬓厮磨的光景久了,少了一份羞涩,多了几分随意。

  她跨坐在他身上,身形缓缓下沉时,忙里偷闲地吻了他眉心一下,“我没长进又怎么了?不是还有你善后呢?”

  “说的对。”裴奕的手风qíng无着地滑过她勾人的曲线,扣住那一把小细腰。

  不论是体力还是耐力,叶浔都比不过他,所以从来是半途而废。今晚qíng形略有不同,可以说是有长进了,也可以说更糟糕了。最蚀骨最磨人的坎儿上,她撑不住了,气喘吁吁地伏在了他身上。

  裴奕狠狠吸进一口气,不轻不重地拍了她俏tun一下,反身让她身形落在chuáng上,qiáng势地进退起落。

  她已全然qíng动,双腿锁住他yao杆,越来越用力。

  他进退两难,索xing将她双腿架在肩头,恣意顶撞着,气息越来越急促。

  “……裴奕……”叶浔紧紧环住他颈部,抽着气唤着他的名字。

  气息丝丝缕缕萦绕在他耳畔,发颤的语声低哑嬌媚。他别转脸,摩挲着她微启的唇瓣,以舌尖描摹着美妙的唇形。

  酸软苏麻弥散至四肢百骸,她抬了抬腰肢,在最玄妙亦最难熬的时刻来临之前,手覆上他下颚,吻住他双唇,将自己的申荶、他随后而至的一声闷哼封锁于唇齿之间。

  叶世涛与江宜室还流连在外,坐在船舱内饮酒谈笑。

  比起叶浔始终记得哥哥是从哪里开始变成祸害的心思不同,对于江宜室而言,什刹海只是叶世涛消磨时间的地方之一。

  如果想知道京城有哪些消遣的好去处,问叶世涛就行了。说白了,如果江宜室因为以前叶世涛去过哪个地方就心存芥蒂,也真不用在京城里住下去了——只要叫得出名号的地方,叶世涛都去过。

  江宜室比较好奇常年留在这里的几名女子如何维持生计,问道:“前来这里的人,若是与她们闲谈对弈,要给她们多少银两?”

  叶世涛失笑,“这几个人都有积蓄傍身,不需过银钱,不少人只是趋之若鹜地送她们一些金贵的物件儿,她们看着谁顺眼才会让谁登船收东西,相识久了以朋友相称。”

  “难怪。”难怪能够长期留在这里,官员官差都放任自流。江宜室又有了新的问题,“别人说起她们,都说她们是待价而沽,可只你就认识她们三两年了吧?就没有愿意把她们几个收到身边的人?”

  “待价而沽?”叶世涛摇头,“待价而沽的女子也有,到了这里很快就被人领回家中了。常年停留的这几个不同,只是愿意留在这里,晚上看看花红热闹。或是早些年就已心有所属,或是前朝惨案中幸存下来的名门闺秀。”

  “是这样啊。”江宜室托腮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她们与你说的?”

  “嗯。”叶世涛也不瞒她,“有一阵我常来与她们下棋么,熟悉之后,她们也说说以往一些事。”

  “只是熟悉吗?”江宜室笑笑地看住他。

  “只是熟悉。”叶世涛坦然对上她探究的视线,“你放心,她们的意中人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还看不上我。至于我,真把她们当棋友,说是朋友也行。”

  江宜室不满地撇撇嘴,“下棋不找我和阿浔,却到外面找棋友。”

  “阿浔总做绣活,哪儿有时间搭理我。至于你……”他笑,“你那时一碰面就让我奋发图qiáng考个功名,我恨不得看见你就溜之大吉。”

  “也是,那时我是太絮叨了,你也不跟我说好好儿说话。”江宜室想起以前,总是有点儿沮丧的。怎么把日子过成了那样的?

  “我不对,行了吧?”叶世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自罚一杯。”

  “都有不对,都要改。”江宜室毫无芥蒂地笑着,“但是往后不准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