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爷。”忆夏甜笑。
但云成源面无表qíng的出去了,走进客厅,见鲁久年正和汪奉云说话。
“你确定是梅家的人做的?”
“j□j成的把握。”
“哪几个歹人在何处?若有人证,也好朝梅家要个说法!”
“跑了。”鲁久年饮茶:“我毕竟只有一个人,哪能抓住他们三个人。”
云成源弱弱的道:“你们锦衣卫不是很厉害么,难道找不到这几个匪徒?
“抓他们倒不难,但谁敢去尚书府捉拿背后指使?”鲁久年yīn阳怪气的道:“我没这个胆量,等哥哥回来再说吧。这段日子,最要紧的是让嫂子别随便出门,深宅大院的住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害也寻不到机会。对了,包藏祸心的外人多得是,要扎好自家的篱笆。”他看汪奉云碍眼,他凭什么关心云映桥?!
汪奉云道:“如果有人证,至少可以让梅尚书知道他的好女儿做的这些行径,我相信他不会放任不管的。”
鲁久年冷笑道:“我多少了解点梅家的事,梅尚书无比溺爱这颗掌上明珠,就算有真凭实据,骂她两句了不起了。况且咱们还没有人证。”
云成源推己及人的想了想,若是映桥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汪奉云暗暗咬牙,愤恨道:“我不信拿这毒妇没办法了。”
“办法肯定有,得等哥哥回来想!”他笑道:“闲杂人等就别瞎cao心了。”
汪奉云听出这话是说给他听的,冷眼瞅了眼鲁久年:“为弱女子打不保平,伸张正义,此乃公理。”
“嫂子可不弱,有人给她靠山,哪能说是弱女子。”鲁久年故意嘿嘿笑道。
在云成源眼中,两人都是自己的恩人,不希望他们吵得红了脸,赶紧道:“酒菜好了,两位列席吧,明日是云某人的生日,二位正好今日就歇在府上吧,明天还有酒菜筵席,款待二位。”
鲁久年跟汪奉云较劲,你不走,我就不走:“我吃新科进士的寿酒,还是头一遭,谢云行人款待。”
“哪里话,怎么酬谢二位都不为过。”让了鲁久年上座,又请了汪奉云入席。
鲁久年得意的想,不知道哥哥在这里是否享受过如此的款待,正好肚子饿了,也不客气,该吃吃,该喝喝,酒足饭饱后,很自然的道:“怎么这般安静,连个唱曲的人都没有?”
云成源一愣:“家里没有,我派人去请一个来。”
鲁久年更不客气,催促道:“快去,快去!”不多时,小厮快马加鞭请了一个唱曲的盲女来,她爹在一旁拉胡琴,嘤嘤呀呀的唱开了。汪奉云冷眼看他,只觉得此人轻抚làngdàng,低头喝酒。
“这些词老掉牙了,没有最新的词儿吗?”
那盲女摇头。
“云行人以前不是填过词么,现在填一首助助兴吧。”鲁久年道:“绿珠可说你填的一手好词,将她迷得魂不守舍。”
绿珠正是巧月的主子,醉月阁里以前的头牌姑娘,云成源老底被揭,十分尴尬:“这……这……”
汪奉云冷声道:“云进士身前身后的已经敬了你许多酒,别太难为人了。”
鲁久年挑眉笑:“怎么就是难为人了,我又没拿刀子bī他。”
“仗着人qíng,软刀子胁迫别人就范,更可耻。”
鲁久年扑哧一笑,正要说什么,就听门口传来云映桥的声音:“鲁兄弟,你这样难为人,你哥哥知道吗?”
原来映桥已经醒了,寻思过来,当着父亲的面给鲁久年正式道个谢,不想正好撞见他为难父亲,一码归一码,虽然感谢他营救,但给她爹难堪,她忍不了。
一句话把鲁久年打回“原形”,酒也醒了大半,自己找台阶下:“糊口不容易,我不难为盲女唱新曲了。”对那盲女道:“你唱个拿手的吧。”
那盲女便又启口吟唱起来,缠绵悱恻,如泣如诉,正如她内心的相思之苦。汪奉云听着也不舒服,再抬头看时,发现映桥已经不见了,不禁落寞的轻叹一声。
鲁久年酒足饭饱,丫鬟怜chūn带他去客房休息,不多时,怜chūn就慌里慌张的跑出来,正撞上在回廊下chuī风的映桥。
“你跑什么,怎么了?”屋里太闷,映桥出来透透气,正打算回去歇息,撞见了怜ch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