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烨有的时候脾气好的不像话,她怎么折腾他都不生气。眼下他不占理,更是对她百依百顺,只要她不要他的命,随她发脾气。他知道她是真生气了,两人间又隔了一张休书,再不包容她,把她哄回来,弄不好她真的会离他而去。
“偏不消气,不想见你,你回去吧。”她娇哼道,从他身上下去:“我以前就是脾气太好了,你们谁都不把我当回事,嘁,发脾气谁不会呀,这次让你们见识见识。”
他见识到了,果真十分可怕,这种平日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人,发起火来不光吓死人,也能气死人。映桥知道他的软肋,谈话间夹枪带棒,伤的他不轻。季文烨没办法,道:“……随你高兴吧,你怎么消气怎么来吧,我没怨言。”
“你敢有。”她瞟他一眼,转身往花园外走去。映桥走到拱门,见他没跟来,回头朝他气哼哼的跺了下脚,才扭头走了。
文烨一愣,马上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赶紧跟上去,不远不近的在她身后跟着。
映桥进屋后,示意丫鬟都下去,然后站在门口等他,见他来了,故作生气的要关门:“讨厌,谁允许你跟过来的,不想见你。”
他见状,忙把身子挤进来,进屋后随手关上门,靠着门板道:“我方才在外面晒的头晕,你允许我坐一会吧,我不说话,歇歇就走。”
她哼道:“外面有的是地方,偏到我屋里来坐。我跟你早不是夫妻了,凭什么叫你歇脚。”说归说,丢下他不管,径直走到里屋chuáng上坐着,“生闷气”去了。
机会给的太明显了,季文烨怎可能识不破,跟着她的脚步追到卧房:“……映桥。”
“你不是答应不说话么,gān嘛叫我名字。”瞟他一眼,低头玩手指。
映桥既然允许他进屋,便是肯原谅他了。文烨重新看到和好的曙光,嘴角不禁翘起,坐到她身边,硬拿过她的手展开看,柔声道:“上次去看我,把指甲染的颜色刮去了,怎么没重新染?是不是还等着去看我?”
她抽回手,撅嘴道:“我只是嫌麻烦罢了,才不是为了你。”
文烨满怀歉意的道:“我知道你在外面一个人不容易……你对我有qíng有义,我不该怀疑你。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好,生平第一次这么后悔。你冲我发脾气,是我应得的。”
“当然了,我跟你吵嘴,你就庆幸去吧,真不要你了,才懒得搭理你。”
文烨一听,欢喜的抱住她:“这么说你愿意回到我身边了?”
“才没有,我打算再折磨你一段日子,免得你不珍惜我。”
他终于能松一口气了,她果然只是在耍xing子惩罚他而已,并非真的打算离开:“我已经够痛苦了,牢狱之灾,你又这么对我,好映桥,你体谅体谅我,别再跟我生气了。”
她一蹙眉:“我哪里不体谅你了,我不体谅你,现在还能允许你抱着我?”把脸扭开:“算了,你根本没反省,还觉得我对你刻薄了,你快走吧,等你想好了再来。”
文烨忙摇头:“没觉得你刻薄我了,在驿站听说我着急回京城,你便连夜赶路,这般为我着想,怎么能说刻薄呢。”好声好气的问道:“别让我走了,我在这里反省好不好?便于你及时查验我反省的qíng况。”
她撇嘴:“不行,快走。”
他心酸,怕再惹她生气,慢慢起身:“……那……我走了?”他打算走到门口,再根据她的表qíng判断是不是转身回来继续纠缠她。
“走吧。”
文烨觉得腰带一动,低头见她拽住了他的玉佩。
她明眸含笑,朝屋外嘟嘟嘴:“快走吧。”但手却不松开。
文烨愣了愣,见她眼波流转,甚是娇俏,遂即明白她是在和自己嬉闹。他低头动手解腰带:“好吧,你不放手,这条腰带解给你。”扔了腰带给她,却继续脱袍子:“都给你要不要?”
她往chuáng里挪身子,笑道:“青天白日的,你要gān什么?”
文烨脱去外袍,跪在chuáng上解中衣的绊带:“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说完,合身扑到映桥身上,压着她轻吻。她把脸扭到一边,佯装生气的道:“又想欺负我?”
他见事成一半了,再接再厉的缠她:“不是欺负你,想疼疼你。”含住她的耳垂,低声道:“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别再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