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朕给你个机会弥补。再去送一盒宝石,唔,一颗宝石给妙承徵,仔仔细细记住她的反应,再来禀报。去吧。”
“奴才谢皇上,奴才领旨!”
福寿暗自嘟囔,一颗宝石,这是挑好的还是挑差的还是一般就好?
得,又有得琢磨了。
皇帝见他慌慌张张整了整太监服,快步离了殿,那笑才沉下来。
李明胜笑了笑:“皇上好手段,又撵走了一只苍蝇。”
“苍蝇源源不断,终究烦人。”皇帝动了动有些僵直地脖子,直言道,“福禄、福寿,两个都是花言巧语,口舌伶俐,可惜朕用惯了前一个,这个瞧着就烦了。”
“这是自然,人处久了总是感qíng深厚些。皇上贵为天子也不例外。”李明胜心知皇上因宦官局的事心烦,就捡了底下报上来的趣事说予他解闷。
等说到妙承徵安守规矩,自夸心善一折,皇帝拊掌大笑:“她原说自己脸皮不薄朕还不信,如今看来,当真不薄。”
后宫里的人喜欢绵里藏针,只她一言就道出和人不合,还偏偏要示以自己好胸襟,宽容人。
着实可爱讨喜。
“妙承徵自是有趣。只是奴才瞧着,这次孙才人的事,和那几位新人主子都脱不开关系。”李明胜斟词酌句,试探着道。
皇帝还没笑缓过劲儿,眼角带笑道:“你都看出来了,朕能不知道?她们使得小把戏,怕皇后的药喝久了会出事,就哄得孙才人接连灌下避孕汤。妙妙也不是个好的,借着给朕督药的机会接触了王太医,把那药又加大了剂量。这一串动作下来,孙才人要是没出事,朕都要怀疑自己的皇后是不是真的雍容大度了。”
他私下里唤妙承徵作妙妙的习惯,李明胜心知肚明。
这么说来,皇上早就料到皇后娘娘会在避孕汤里做了手脚,所以那天听妙承徵的话,才就势应了下来?
李明胜感叹:“没想到妙承徵瞧着单纯无害,也有这等的小心思。”
“她若没点小聪明,就不是朕的妙妙了。”皇帝语气里难掩骄傲炫耀的意思,听得李明胜微微汗颜。
但见皇上终是心qíng好了,兀自执笔舔墨,在一封弹劾奏折上写下朱批。
作者有话要说:“她若没点小聪明,就不是朕的妙妙了。”皇帝语气里难掩骄傲炫耀的意思,听得李明胜微微汗颜。
但见皇上终是心qíng好了,兀自执笔舔墨,在一封弹劾奏折上写下朱批。
☆、贿赂
孙朝思险些丧命的事一出,后宫里的避孕汤药自是都停了。孙家到底是个不小的家族,且又与皇后关系jiāo好,孙家的女儿出了事,皇后不得不在安抚之余,给他们一个jiāo代。
皇帝行事又向来不拘,此事虽涉及皇后,但仍是jiāo由皇后查清。让yù要cha手的怜妃好不失望。
没两日,皇后雷厉风行,竟已查出了大概。
钟粹宫门前不远,云露与宁子漱相自两处走来,不知何时走成了并肩。
宁子漱缓步轻行,摇扇之际含笑开口:“听说孙才人经此一事,身体受损,难以有孕。那药也当真是虎láng之药,若是我们长长久久地吃了,还不知会如何呢。”这番话说的露一半,藏一半,并不点出是皇后在药里动了手脚,好像是说旁人为陷害作下得孽。
她见云露只是听着,并不搭话,便又笑,“皇后娘娘为了以示公正,要在今日请安时审问犯案的后妃、宫女。倒都是妙承徵的旧识。”
“这话说偏了,若是我的旧识,也该是宁承徵的旧识才是。”风自香扇出,羽睫微动,云露也笑。
“说得是,既都是旧识,见她受罚总是于心不忍。”
云露觑她:“宁承徵好没意思。”她和花寄灵、沈香萝作的局,对方不知怎么猜出来了,也来推一把,分杯羹,如今居然说起这样的话来。
这局外人也装得太过了。
“老毛病了。”宁子漱揉了揉额,外边瞧着不显,只是云露仿佛从她眼睛里探见一丝懊恼,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老毛病,难道是圣母病?
她胡乱猜测着,二人已经走到富丽堂皇的宫门前,另一处花寄灵和沈香萝相携而来,四人碰了头,不过相视一笑,分先后走了进去。
大厅中央跪着两个人,一个失魂落魄,是曾经跟在孙朝思身后的姚芳蕊。她旁边的人却jīng气神十足,犹自哭闹不休,正是一个多月前,想踩低云露,讨好怜妃的韦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