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人…一种隐隐的被压制着的恼怒渐渐的一星一点的往上涌,可又很快的被姜衫给压了下去,什么都不懂的人,只凭着自己的臆测来揣度别人的经历和心思的人,你可以恼怒,可以厌倦,可你必须忍下去,翻脸是最坏也最不可挽回的手段,姜衫这样不停的说服着自己。
“您抓疼我了。”姜衫抽了抽手臂,明显不想跟他谈这种事qíng。
秦战顿时就有些无可奈何,他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满满的无力,他看着姜衫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肯听话的孩子,声音无奈的放缓和了些。
“不要做这样的事,姜衫,你不了解秦亦灏,你和他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们不合适。”
姜衫挣脱的动作倏忽见停止了,她缓缓的抬起了头,一双水盈盈的眸子看着剑眉紧皱,俊脸严冷的秦政委。
“哦?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笑了笑,眼眸深处某种qíng绪一闪即逝,某种单薄而脆弱的东西像骤然划过的流星一般,还未曾彻底绚烂就倏忽间熄灭了下来。
“也许吧,那么我和您也更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您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秦战严肃道:“姜衫,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亦灏不一样…以后你就会懂了,至于我之前的对你说的事也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我知道你听了会生气,可我想你能够明白,我的确是愿意一直护着你,你到底为什么宁愿去和…也不肯听了我的话。”
“不,是您没理解我的意思。”姜衫伸出空出的一只手缓缓的握住他的,她紧紧的握着他略僵的手缓缓下移,秦战一怔。
“姜衫?”
“放轻松,秦政委。”姜衫吐气如兰,她微微抬着下巴,卷翘的长发将她衬得十分妩媚,她握紧了他的手硬是放在了自己的腰间,姜衫身子猛地后沉,秦战猝不及防间被她拉着同时向前倒去。
姜衫背脊紧紧贴在墙上,秦战高大的身子就覆了上去,怕压到姜衫,秦战只能握住了她的侧腰来稳住身子,可那穿着军装的qiáng壮身躯还是不可避免的半压在了姜衫的身上。
两人从来没有贴的这么近过,秦战太高,姜衫只能仰高了头去看他,卷发尽数划开,大红色v领长裙因为这样的动作而将那胸衬的极挺,锁骨jīng致光洁,纤细的脖颈柔弱堪怜。
她就像是个妖jīng,雾蒙蒙的眸子柔qíng似水的看着他,涂了透明色口红的唇瓣微微上扬。
他握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他贴着她的身子,他抱着她紧紧的把她压在了身下,她那样瘦弱,像是会彻底埋进了他的身子里一般。
这一幕太过突然也太猝不及防,秦战的呼吸陡然不可抑制的加重了几分,冷峻威严的脸上第一次划过不该属于他的赧色,立时就要起身,“你…”
姜衫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腰身,秦战的身子就彻底的僵在了原地。
姜衫笑了,轻轻柔柔的,宛若秋日里午后拂过的那一缕沁人心脾的轻风。
姜衫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甜蜜,抱住他腰身的双臂是那样柔qíng,吐出的话语却又是那样的,毫不留qíng。
“我如果答应了您,以后我可以无数次的这样依偎在您的怀里,像个最称职的qíng人,卯足了力气讨着您的欢心,我们可以做尽了这世界上所有亲密的事qíng,我们可以成为最相爱最亲密的那一对人。”
姜衫吐气如兰,那双眸子秾丽湛然,竟让人一时间不能直视。
“可等回了包厢里,我还是要坐在亦灏的身边,因为我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女朋友,而他是您的亲侄子。”
“您还是会在座位上体贴的照顾着万老板,因为有太多的许诺和qíng义,就如同下午您陪着她耐心的和老部下叙旧一样。”
“姜衫…”秦战的脸色一点点的难看了起来,声音发紧,那贴在姜衫腰间的手掌像是着了火,灼热间透着某种不详的又让人不安的预兆。
“嘘。”姜衫止住了他的声音,柔软的双眸像是结了冰含了霜揉进了残忍的毒汁,“所以说,到底是您真傻,还是在故意粉饰太平的给我勾勒一个美妙的梦境呢?报复您?不,我又哪里有那么大的能耐敢周旋在秦家人身边用这样的方法伺机报复,秦政委,我跟了亦灏就是跟了亦灏,远在您跟我谈话之前,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