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的脸色已经被姜衫说的铁青,上一刻还柔qíng蜜意的女人,突然说出诛心的话的时候才更让人难以接受,他眼中的怒火已经几乎要涌出来了。
“别说了。”白岐警告的怒视着姜衫,明显已经被激怒了。
姜衫嘴角最后一丝笑容也收了起来,她又凑近了几分,几乎要贴上白岐的身子,吐气如兰的轻声道:“白岐,永远不要把我当做傻子来糊弄,因为有时候我不禁会好奇,十万分的想问一句…”
“像你们这种人,到底还要脸吗?”
白岐从来没有被姜衫这样冒犯过,或者说从没有任何人敢这样冒犯过白岐,他胳膊上的肌ròu猛然喷张,大喝道:“姜衫!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怒斥着,白岐的身子陡然贴近,大掌一伸就要挟住姜衫的下巴!
“啪!”
一声脆响,姜衫不受控制迅速挥出的巴掌让周围陡然静了一静,白岐和姜衫都愣住了。
接着一股令人窒息的,qiáng烈的戾气迅速在周遭弥漫!
白岐的脸色变得无比吓人,他缓缓的收回手,用一种令人害怕又陌生表qíng就这么冷冷的看着姜衫,他沉默了一瞬,脸上的表qíng却黑的似乎要吃人。
“姜衫,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白岐的声音像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满眼的凌厉和风雨yù来。
姜衫的理智迅速回笼,先是不信自己竟然真的扇了白岐,可那种夹杂着懊恼和瑟缩的qíng绪只在心中闪了一瞬,接着就是一种qiáng烈的快意。
两世了,身前的这个男人傲气了两世,也给自己带来了两世的痛苦,她终于第一次忍不住出手了。她的手还因为使尽了力气而在微微颤抖着,可心里头的某个念头却越来越清晰,无数次在心头叫嚣过却被她不甘的压下去的念头第一次这样无比清晰的涌现了出来。
划清界限…
他时时刻刻不忘跟她划清界限,那么这一次,就直接撕破脸吧,她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忍耐下去了,这种恶心的感觉,她实在是没办法说服自己再继续忍耐下去了。
她姜衫的生活,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不想再跟这个叫白岐的人再有一丝一毫的,任何的jiāo集!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倒是你,真的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吗?让开。”顿了顿,姜衫道:“当然如果你想要打回来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只是有一点我希望你记住了…”
姜衫像是看不到白岐bào怒又沉到极点的脸色,把自己的脸凑了上去,直直的盯着他的眼睛,“白岐,以后永远都不要再来招惹我。”
姜衫,不是能任你白岐随意摆布玩弄的傀儡。
姜衫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这几个字,白岐退后了一步,因为怒气胸膛在剧烈的上下起伏,从没有人能将他气的这么厉害过,白岐从牙fèng间挤出一声怒吼,“滚!”
姜衫扯扯嘴角,对地上滚落的许多化妆品连看都没有看上一眼,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
白岐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片刻,“砰!”的一声巨响,白岐一拳砸在了门上,鲜血顿时从指fèng间迅速的涌了出来。
***
姜薇知道自己不可能去做一辈子的缩头乌guī的,她可以因为丢脸而在英国躲一时,却不可能真在这里guī缩一辈子,再难堪也要回国面对。
姜薇在英国呆了一周就在刘天择的说服下灰溜溜的回了国。
姜蜜和周老太太折腾了很久,也被刘天择从警局弄了出来,不过没有被判拘役,罚款却少不了,这阵子两人都有些灰头土脸的,唯一的念想就是远在英国的姜薇了。
两人都殷切的盼望着姜薇能争气的一举拿下入校资格,知道姜薇第二天要回来的消息,两人高兴的一夜都没睡着。
结果等见着姜薇,见她哭丧着脸空手而归,又听了她吞吞吐吐的讲了自己在英国的经历后,姜蜜眼前一黑,哆嗦着气的半天没说出话来,周老太太则是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接着就又是一番兵荒马乱。
等周老太太晕晕乎乎的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chuáng边儿哭得眼睛都肿了的外孙女儿,周老太太总觉得可能是自己做梦,自己给予了那么大的期望的外孙女儿怎么可能会没考上呢?她那么争气,舞跳的那么好,又花了那么多的钱给她打点,差点连儿子的遗产都全给她搭上了,她怎么可能没考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