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炮灰_作者:零落成泥(27)

  ……我要忍耐……我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深呼吸了好几次,我终于将自己的怒气qiáng行压下。

  被扛着跑出了地牢,外面正有一匹马在等着我们。

  拉姆瑟斯轻轻松松地将我放上马,自己也跟着跳了上来,从后面绕过我,拉住了缰绳。温暖的气息瞬间将我笼罩,我僵硬得不敢动一动。

  这匹英俊无比的黑马在拉姆瑟斯的指挥下,撒开四蹄跑起来,越过繁华的市集,越过雄伟的宫殿,越过毫无防备的城门守卫,进入了广袤的沙漠。

  或许是拉姆瑟斯的劫狱太过突然,我都已经看不到哈图萨斯的城墙了,也没见到有追兵追赶我们。

  也就是说,我们安全地逃出了哈图萨斯。

  我……我不用死了!

  跑了大约一个小时,拉姆瑟斯在一个小绿洲边停下,让马喝喝水歇息一下,顺便我也好好地休息一下。

  虽然跑的不是我,但在马上颠簸了一个小时,我已经快感受不到我自己那臀部的存在了。

  “拉姆瑟斯大人,”我掬起一口水吞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不是应该跟夕梨走了的吗?”

  等等,我终于知道审判会时的违和感是什么了!

  我记得漫画中,乌鲁丝拉被杀的时候,凯鲁王子,拉姆瑟斯都因为夕梨而不在哈图萨斯,因为夕梨逃到阿林那的时候,拉姆瑟斯像个偷窥狂一般尾随了,并且在后来夕梨闯出阿林那城想回哈图萨斯的时候,他还顺便把夕梨给绑了,想对她做这样那样的事……不过未遂,被听到这个消息后不顾伊尔·邦尼的阻拦就擅自离开首都的凯鲁王子打断了。

  所以,漫画中乌鲁丝拉自首被审判的时候,伊尔·邦尼说凯鲁王子生病是托词,因为那时凯鲁王子不在首都。可是现在,说不定是他真的生病了,而伊尔·邦尼对生病中的凯鲁王子隐瞒了我的事。

  那为什么早该离开哈图萨斯的拉姆瑟斯会出现在地牢并且救了我呢?漫画中的事件一样不少地发生了,但顺序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这难道就是我穿越导致的蝴蝶效应么?

  “哦?这是谁告诉你的?”拉姆瑟斯刚刚捧起水淋了自己一身,晶莹的水珠在此刻将落未落的夕阳余晖之下散发着令人眩晕的美丽光芒,仿佛那经过打磨的华丽钻石。他侧过头看着我,脸上是漫不经心的慵懒。

  “那个,你不是对夕梨……”我yù言又止,相信拉姆瑟斯能明白我的意思。

  拉姆瑟斯扫了我一眼,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眼中散发出夺目的光芒,“说到这里,我还真的去找过夕梨呢。”

  我看着拉姆瑟斯,却不搭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拉姆瑟斯顿了顿,挑眉看我,“乌鲁丝拉知道夕梨跟我说了什么吗?”

  看着拉姆瑟斯那可疑的表qíng,我的心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迟疑着说:“大人不用告诉我的……”

  “不行哦,”拉姆瑟斯充满兴味地摇了摇头,“这可是跟乌鲁丝拉你有关的,你当然要知道。”

  跟我有关?

  ——我就更不想知道了。

  “是这样吗?啊哈哈,大人你看,今晚的月亮好圆哦。”我指着天,却发觉今天乌云密布,连一丝月华都无法投she出。

  “呃……我是说,今天的晚风好舒服。”

  “夕梨告诉我说,”拉姆瑟斯完全没有理会我那岔开话题之举,悠悠地说:“她从来没做过那种预言哦。”

  果然……我就知道,不管是什么谎言,总有被拆穿的一天。

  “那么,乌鲁丝拉上次的预言,又是怎么回事呢?”

  “……既然被大人识破了,那么我也只能说实话了。”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遥遥地望向那黑漆漆的夜空,“我本是战争女神身边的侍女,因为她要抛弃所有的灵力和在上界的记忆下界历练,所以我也因不放心而跟了下来。但谁知,下来的时候出了些差错,虽然我的记忆仍在,法力却失去了。”

  静静地看着夜空,却许久也不见拉姆瑟斯的回应,我有些好奇地转过头,却见拉姆瑟斯正以一种抽搐的表qíng看着我。

  见我回头看他,拉姆瑟斯状若头痛地扶额,“乌鲁丝拉,你当我是那些愚昧的市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