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挑眉。
“痒……”她有些不好意思。
他一愣,眼底迅速滑过一丝笑意,“这样啊……”指尖滑过她柔嫩的手心,“现在呢?”
她浑身一颤,忍不住笑起来,“别闹了。我自己倒是不怕,但贺兰皙的这具身子特受不了挠手心了。你再玩我怕我会笑出声。”
他看着她飞扬的眉眼,默不作声。
怕痒么?他当然知道。不止是手心,还有另一个地方也是碰不得的。他还记得那天晚上,当他的舌尖落在她右腰下方,她咯咯轻笑的声音。因为醉着,所以没什么顾忌,声音绵软无力中带着求饶讨好,“别碰这儿……我痒……”他本就热血沸腾,再听到这样的话简直是**蚀骨,下一刻就控制不住了……
“嘿,想什么呐?”她清脆的声音将他唤醒。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愕然、窘迫的qíng绪先后涌上心头,险些让他失态。
青天白日的,他看着她的脸在想些什么?这个样子,简直像是个心存不轨的登徒子,对着女孩子漂亮的脸蛋想入非非……
“娘娘,小皇子睡着了。”rǔ母的声音及时解救了他。商霖闻言立刻起身,几步迎了上去,“睡着了啊,太好了。”终于不用再听他的哭声了。
他坐在原地,看着她伸手从rǔ母手中接过孩子,宽大的外袍难以遮掩曼妙的身段。他凝视着那一截纤细的腰肢,脑海中又闪过他吻上那里时她不断躲避的样子。一边轻笑一边扭动,雪白的肌肤在他眼前晃动,那qíng景光是想想,就要把人bī疯了……
他沉默地端起桌上的凉茶,大口灌进嘴里,在心里感叹战友们说的果然没错。男欢女爱这种事,没尝过就算了,知道其中的滋味再要继续忍耐,简直能要掉你半条命。
尤其是他每天晚上都还要抱着自己名义上的女朋友一起入睡。
“话说,陛下您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商霖吩咐宫人把小皇子抱去自己的小chuáng之后,转头问道,“总不能一直小不点、小不点地叫吧。”
“叫柳下惠吧。”易扬面无表qíng。
“什么?”商霖愕然。
易扬痛苦地扶住额头,“……没什么。我已经吩咐礼部去办了,取名字的事qíng就jiāo给他们吧。”
商霖哦了一声,觉得今天的易扬比自己还不正常。难道也有人骂了他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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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的葬礼结束之后,靳阳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将全城都覆上了一层洁白。明明是天寒地冻、合该躺在被窝里犯困的日子,皇帝陛下却jīng力旺盛,半点不考虑几个月前才遇刺,居然又提出要去南山行宫小住。大家劝谏无果,只好跟着一起去了。
本以为就是去泡泡温泉而已,谁知到了之后陛下又表示要冬狩,组了一大拨人一起出去残杀野生动物。商霖对此表示了深深的鄙视,然后……就被拖上同行了。
“你就等在这里,一会儿给我们做个仲裁。”看台之上,易扬眉眼含笑、十分亲昵地对商霖道。当着外人的面,他一贯对她温柔体贴。
“仲裁?”商霖瞥一眼四周站得密密麻麻的臣子,果不其然每一个眼中都露出感兴趣的神qíng,“什么仲裁?”
“打猎这种事qíng得比赛着才有趣,今天这里这么多人,就连公孙也在,当然得赌一局。”易扬笑道,“看看谁的猎物更多。”
公孙是苏忌的字,易扬这么叫他无疑是十分亲近且给他脸面的。
商霖看看面无表qíng的苏忌,再看看言笑晏晏的易扬,恭敬道:“臣妾遵命。”
她这边答应了,羽林郎也敲响了大鼓,男人们纷纷翻身上马,浩浩dàngdàng地朝密林中策马奔去。商霖看着那个身着墨色大氅的挺拔背影,心里有些奇怪。
以苏忌的身份,随扈行宫这种事qíng其实是没资格的,易扬却硬是把他拉来了。拉来就算了,还要和他比赛打猎,找的仲裁又是自己。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商霖却总觉得暗藏深意。
隐约有个猜测浮了上来,她却不敢确定。不为别的,只是那人的xing格,实在不像是会为自己做这种事qíng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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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值
值得一提的男人们去打猎了,她和剩下的废柴们就只能在看台上等着。商霖裹在厚厚的狐皮斗篷里,坐在楠木椅子上喝茶,宫人担心她着凉,在四面竖起了屏风,隔绝冷风的同时也隔绝了外臣窥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