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您有信心谢倾城对您一心一意么?”
二皇子握着曾柔的手不由得一松,有信心么?没有!
“逸远亲近她,将来没准会长成些谢倾城和安宁王窃取权利的工具,在您眼里,身为亲生母亲的我得不到您的信任,您竟然信任谢倾城和安宁王,您让我怎么说?”
“您不是陛下,陛下再宠爱后宫妃嫔,照样会给皇后应该有的体面尊容。”
“即便您将来有朝一日坐在龙椅上,没有陛下约束,以您素来的言行看,宠妾灭妻,您不见得做不出来,当然您若是宠妾灭妻的话,会做得比寻常男人更漂亮,显得您更无辜,我被赶下台是罪有应得,是愚蠢头顶!”
“您一准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宠着谢倾城和某位酷似谢倾城的小妾来打我的脸面,您别说您做不出来,因为您还没做太子呢,已经这么做了!只是因为顾及陛下,还不大明显。”
“您问我为何进宫告状,在陛下还健在时,若是我不说出委屈,保住逸远和自己的xing命,将来……我能依靠心和躯壳都不再我身边的您么?”
“逸远……如今会做您的世子,会继承您的王爵,将来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没有皇帝的压制,指望大臣约束劝谏登基为帝的二皇子,根本不现实!
曾柔入宫前,将前前后后都考虑的很清楚。
朝廷上的大臣是重视妻妾之道,以嫡妻嫡子为封建三妻四妾的根基,但给他们发银子,赏赐他们富贵的人是皇帝,而不是曾柔!
曾柔不想再在这个时空làng费几十年颠覆江山,保住逸远的xing命。
眼下谢倾城是不会身体出轨,将来呢?一旦二皇子做了皇帝,谁能保证谢倾城真正的红星出墙?
以二皇子对谢倾城的信任来看,安宁王未尝没有打奇货可居的主意!
曾柔愿意将安宁王想得更坏一点,似笑非笑的捅了二皇子最后一剑,“前有吕不韦,后有安宁王,如果谢倾城有孕,说是您的骨血,您信还是不信?”
“谢倾城纯粹,痴qíng,温柔,善良,您会不相信她的话?呵呵……谢倾城的儿子,在您眼里比逸远贵重百倍吧,哪怕她说是安宁王的骨血,您依然会认为她的儿子比逸远更好,在您眼中,谢倾城才是最会做母亲的,逸远身上留有我愚蠢的骨血,哪配继承您的位置?”
曾柔手指点了点仿佛被雷劈了的二皇子,“您以为给安宁王一顶绿帽子戴,没准您会成了安宁王心中的肥羊!yínj□j女,妻女必yín,看来我得多注意一些了呢。“
“给别人戴绿帽子,思念别j□j子的时候,您是不是先看好自己家的篱笆桩子扎得是不是稳当?”
曾柔后撤一步,轻轻福身后,撇下不知想什么的二皇子,转身离去。
他们在皇宫内,聊天有一刻钟,自然会有人将他们聊天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告诉给皇帝。
其实二皇子只想责问曾柔,可是啊,二皇子的历练在经过几世轮回的老妖婆曾柔面前根本不够看,身为律师,曾柔还无法掌握住谈话的主动,她得回去好好的反省了。
即便方才对皇帝,她也一直悄无声息的将想说的,该说的,夹带着的私货都同皇帝说了。
从两场谈话的效果看,曾柔认为一定达到了目的,皇帝算是认可了曾柔,二皇子呢……可是最好的搭子,曾柔故意停留,让二皇子主动同她说话……
毕竟在皇帝面前,有些话不好说,可有了二皇子的配合,曾柔取得的战果是辉煌的,可以说大获全胜。
二皇子是被皇帝派过来的内侍叫醒的,“二皇子,陛下等急了。”
皇帝听了曾柔和二皇子的谈话内容,半晌没说一句话,老二娶了一位了不得的妻子……高端,上档次,冷静,理智,甚至是残酷无qíng的……曾柔不适合做皇后,到时合做帝王。
皇帝可不想祖宗的基业断被曾柔给篡了。
二皇子彻底被划出了继承人的名单之外,无法借助夫婿上位,曾柔自然没有办法做女皇,皇帝是不会给她任何参政议政的机会的,以曾柔的理智来说……皇帝暗自摇了摇头,她怕是也没想颠覆皇朝,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直接就跳出来!
……
曾柔走出宫门后,小桃忙迎上来,见她气色极好,面颊红晕,问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