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了。
系统的剧qíng里,楚星泽是他的渣爹在法国留学时,与一个酒吧女所生下的孩子——这是往好听了说的说法,实际上,他的母亲是个娼jì。
金发碧眼的长相,并非法国本土的特色,多是日耳曼人的血统。或许,酒吧女也说不清自己的祖籍吧。
对于那酒吧女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楚星树毫不知qíng,毕业后就回国了。
直到楚星泽长大到了六岁多,这位长期生活拮据的酒吧女,找到了娶她的男人。她不愿意再带着这个私生子做拖油瓶,便顺蔓摸瓜地摸到了华国,把孩子丢给了楚星树。
在亲子鉴定后,楚星树为这个私生子取了中文名,并与酒吧女协议——他会给她一笔钱,从此,她就当没生过这个小孩,不能以任何理由再与他见面。
酒吧女答应了。
就这样,年幼的楚星泽被生母留在了华国。他自小只会说一种语言,那就是法语。整个楚家里,除了楚星树,没人知道怎么和他jiāo流。可楚星树的时间,却只分给了工作与猎艳。对这个凭空冒出的私生子,纯粹是放养。
他唯一做得像个父亲的事,就是给楚星泽找了家庭教师,让他学中文,适应在华国的生活。
正因为这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导致了这对父子的感qíng十分淡漠,楚星泽在楚家的存在感也很低得很。在磕磕碰碰地学会听懂中文的那半年时间里,楚星泽唯一的伴儿,就是一只黑猫。
就在宁薇入住楚家的第一天,他为了把调皮爬到树上的宠物抱下来,自己也跟着爬上树,结果一人一猫都下不来了。这小屁孩还倔qiáng得很,明知道被困在树上了,就是不喊楚家的人来帮忙。结果,当天,他在树上从白天一直坐到了晚上,才终于有大人发现他丢了。
这不算剧qíng任务,宁婧只是不忍心看着这么一个小豆丁孤零零地在树上呆那么久罢了。
思绪回到了现实,她笑了笑,指着楚星泽怀里的黑猫,友善地道:“它长得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这个陌生人竟然会关心这种问题,楚星泽怔了怔,随即歪歪头,清脆道:“它叫菠萝。”
大概是来华国不到两年,他的中文发音有些奇妙的外国人口音。
“原来叫菠萝,看起来真乖。”宁婧温柔道:“可以让我抱抱它吗?”
楚星泽犹豫地看着宁婧,像是在评估她是否可信。片刻后,才把黑猫往下递了递。宁婧稳稳得接住了黑猫,搂在了怀里逗弄。
楚星泽的视线随着黑猫的位置移动,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
宁婧笑意加深,终于抛出了台阶:“你呢?要下来吗?”
楚星泽撇过头,闷闷道:“不。我喜欢在树上坐。”
唉,真难哄——宁婧有点想笑,故意长长地“哦”了一声,说:“可是,你坐的地方太高了,我不够力气把菠萝递上去。不如,你迁就迁就我,下来把你的猫抱回去?”
“……好吧。”
宁婧把黑猫放在脚边,楚星泽慢慢地从笔直的树gān上顺势往下移动,宁婧双手撑住了他的咯吱窝,用力地把小孩儿从高处抱了下来。
落地的时候,宁婧触到了楚星泽的小手,手心里头,全是冷汗。小脸也有些苍白。
唉,明明已经在树上坐了很久了,这小屁孩自尊心可真qiáng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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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始,打铁要趁热。正当宁婧打算与他介绍自己时,脚下的黑猫忽然“喵”了一声,倏地钻进了糙丛里。
楚星泽脸色微变,立即追了上去:“菠萝!”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宁婧:“……到嘴的鸭子又飞了。”
系统:“没关系,来日方长。”
翌日,是小长假结束的第一天。
宁婧就读的学校,是一所隐私度极高、许多名人子女就读的名校。不过嘛,看宁婧这打扮也知道,她并非是凭借成绩,而是以支付赞助费的方式进校的。
该学校是中小学一体化管理。所以,楚星泽其实也在这里的小学分部念书哟。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司机便捎带上了宁婧。
车内很安静,司机打开了收音机,随意调了个台,只听里面道:“早上好,欢迎大家收听我们的《一周娱乐》!昨天,有记者拍到宁薇小腹微凸,在xx医院妇产科做产检,疑似已怀孕数月。据坊间传闻,宁薇这次搭上的大款,正是那位以猎艳新闻著称的楚家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