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去京郊猎场?”洛槿初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她现在就恨不得冲到秦锋面前,把这纸团砸在对方脸上,然后揪着那厮的耳朵好好儿抖一抖未来河东狮的威风,用当头棒喝让那混蛋醍醐灌顶如梦初醒,把一切狗血苦qíng戏都扼杀在摇篮之中。
却没料到那厮竟然逃得如此之快,敢qíng他也知道自己这一手很差劲儿吗?洛槿初狠狠喘了几口气,才把怒火压下,平静道:“既如此,无妨,那就等半个月后再说吧。”
洛唯担忧的看着妹妹,有心要问问那信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却也知道这话是不好出口的,即使他的本意是关心,然而他终究是兄长,非礼勿言啊。
“哥哥放心,有什么事我自会处置,你不用为我担忧。”洛槿初看出洛唯的担心,抬起头微微一笑:“好了,你去忙吧,我刚刚还和香糙说,也要去药园子里看看呢。”
洛唯点点头,答应着去了,这里洛槿初展平了那封信,又逐字逐句看了一遍,确定秦锋确实是化身为圣父,以“不愿违逆姑娘本心”为借口,要让这门亲事不了了之。她越看越气,不由得一脚狠狠踢上门框,恨恨道:“秦锋,你好样儿的,有种,哼!招惹了我就想转身退开,做苦qíng男主角,从此后要么在天涯默默垂泪要么念着我的名字战死沙场,啊呸!谁允许你这腹黑láng变成白莲花绵羊的?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不对,连窗都没有。”
不说六姑娘此刻七窍冒烟,坐在屋里正在心中回忆宅斗文中惩罚“渣男”的一百零八种方法。只说洛唯,从屋里匆匆走出来,见香糙和月儿正在门口与秦氏房里的小丫头明月嘀嘀咕咕的,看见他来,几个人就住了口。洛唯只依稀听见“不敢……知道……瞒不住”几个字,便没再听清楚其他的。
几个小丫头向他行礼,洛唯一皱眉,便冷冷道:“你们三个说什么不敢?又说什么瞒不住?可是做下什么好事要瞒骗六妹妹么?我可告诉你们,她这会儿心qíng不好,有什么事qíng你们自己掂量着,莫要惹恼了她,不然到时候可没人救你们。”
香糙月儿愣了一下,明月便笑嘻嘻道:“不关六姑娘的事,是奶奶娘家那位刚刚订了亲的表姑娘……”一语未完,已经被香糙碰了一下,明月这才反应过来,忙笑道:“少爷放宽心,奴婢就是向天借两个胆子,也万万不敢瞒骗六姑娘的。”
如果是平日里,洛唯这会儿就走了,女儿家的闲言碎语他男人去凑什么热闹?只要不是下人们存了欺瞒主子的心,何必去在乎?然而听到那“娘家刚刚订了亲的表姑娘。”他却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惊讶问道:“是……是三奶奶娘家那位定亲的表姑娘?是秦姑娘?”
“是啊爷,就是温都候府那位身份高贵的表姑娘。”明月笑吟吟说完,才觉得自己这种看热闹的态度似乎不对,那可是主子的娘家侄女儿,她不为之痛心,反而还八卦,这态度也太不端正了,让奶奶知道,能有自己好果子吃吗?
只是也不怪她想笑,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原来温都候府里那位姑娘是一只母老虎,知道事qíng经过的谁不笑啊?确实有趣儿嘛。
明月在心里替自己辩白着,忽听洛唯沉声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且说给我听。”说完却见明月连连摇手道:“少爷,您饶了奴婢吧,这样事儿奴婢可不敢说给您听,我们姐妹里私下闲话也就罢了,说给您听,这……芳姨娘知道,要打死奴婢的。”
洛唯听她这么说,心中越发紧张,有心bī问,又觉着何必难为一个小丫头,因对香糙月儿匆匆说了句:“你们姑娘心qíng不好,小心服侍着。”便匆匆离去。
一路出了二门,恰好碰上洛善和宫羽,看见他,洛善便叫道:“三弟往哪里去?”
洛善停了脚步,笑道:“没什么,准备出去逛逛,大哥怎么与表弟凑在一处?”
洛善笑道:“嗯,我们也是在门口遇到的。是了,三婶知不知道她娘家那位侄女儿闹出的大笑话?如今只怕成了满京城的笑柄呢。”
听洛善这样说,洛唯的心更是忍不住往下沉,qiáng挤出一丝笑容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大哥哥也这样说?刚刚明月和六妹妹两个小丫头就在那里嘀嘀咕咕,我问了,又说不能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