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良辰不知道怎么说,少爷这是着了谁的道啊这是,只含蓄地指着不远处道,“前面街角有个黑巷子,少爷到那儿停下换一下衣服吧。”良辰说着看了看自家的短褂,脸吊成苦瓜样。他也不想穿那样的衣服在身上啊,被人看到,会笑话一辈子的。对了,他不如把衣服反着穿,也不知会不会好点儿啊。唉,gān嘛跟这么近啊,应该让美景来换多好。
等霍辰烨自己看到衣背上那活灵活现舞爪晃脑袋的招摇大乌guī图案时,想到自己刚才闹市奔马一路意气风发的过来,立马一脸便秘,然后便咬牙切齿气急败坏:“泼女,泼女!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爷我定报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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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贺老爷沐休。
一大早,靖安侯霍侯爷携子霍辰烨一起上门来了。
两位老爷摆座园中醉翁亭。
醉翁亭是个孤亭,地势偏高,周围无花无树无长糙,平平整整。一眼望出,四野开阔。两个好朋友对面而坐,遣散下人,自在聊天。
霍侯爷面露感激:“多亏了老伙计你。还好我家那小子一向十分敬佩你,还算听你的话,才能被你带回来。不然,还不知道闹腾到何时呢。”说着面带苦笑。
贺正宏执壶伸手给对面人杯中满上,安慰道:“有出息的小子哪个少时不淘气的,他闹腾那么点子事儿算个什么啊。”
霍侯爷面带苦笑:“是没什么,不过亲近几个女人,那种地方,还不就是给少年郎玩的?可你说,我又比你差哪儿了?这小子就偏爱跟我对着gān,却肯听你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谁家儿子呀。”
贺老爷大笑:“你小样就嗔吧,明明对自己无比满意儿子心里美得乱冒泡,还跟我装相。我就等着他啥时候不愿意认你了,gān脆我领回来做儿子好了,不行做女婿也行,反正我跟你说过,我看上他了。”
之前,贺老爷得大太太嘱咐,曾问了霍侯爷关于烨哥的亲事,想着搓合搓合二小姐明璐跟霍辰烨。那时霍侯爷笑得多得意呀,说:“咱们老哥儿俩我也不跟你说客气话,我那小子你是一直瞧着的,还是有丁点儿能耐的吧。可是你也知道,这小子太有棱角,没点儿手段的人只怕也拿不住他。你家的闺女可是个有本事的?”
那时贺正宏立刻明白了这老兄弟的意思,便笑道:“说实话,无甚出众之处。不过是我喜欢烨哥儿这孩子,才跟你提这么一句的。知道你眼光高,多的是高门大户人家的女儿等着呢。”
霍老爷点头:“不怕告诉你老伙计,我就是这样的打算。可是这小子根本不听我的,连他母亲给他准备的丫头,也是看不上眼的不肯收的。现在又正跟我玩叛逆,我的话一概不听的。别到时候,害了你家闺女。”
......提起之前的老话题,霍侯爷笑道:“如今烨哥儿放在你这儿,让府里的小丫头们小心点儿,惹出了什么事儿,这小子qiáng起来不给你负责我可不管。”
一句话让贺正宏想起那正关着禁闭的明璇来,没那金刚钻还想揽瓷器活儿,玩那点子低段位把戏,自己白白落一身臊。不由有些感叹:“你不用提醒我,好象我们贺家女儿会把你儿子叼走似的。说实话我早歇了那心思。何况烨哥儿对贺家女儿好象不感冒,我家挺伶俐地七丫头,也是尽招他白眼。前两天我不过绕去书塾远远看了一会儿,就见到这小子瞪了我那小闺女快二十次了。”
当然他护短的没说原因,那天明玫扔了瓜皮在地上,让昂首阔步前进中的霍辰烨差点摔一狗啃shi,也幸好他身手不弱以掌撑地才没整个身子与大地亲密拥抱。
霍侯爷一听,不由心中一动。知子莫若父,烨哥儿对谁不慡,直接对上bào发出来的qíng况很少,一般只适用于对他老子霍侯爷本人。对其他人,大多数qíng况都是暗中使坏报复回来,不动声色一脸坏笑的就把事儿给办妥了。这么赤眉白咧gān瞪眼儿是个什么qíng况?吃了亏却又无奈的表现么?这回头得好好问问。
霍侯爷想着,嘴上却只哧笑一声道:“可出息了,个大男人瞪人小姑娘,也不害臊。你当时就该替我骂他脸上去。”
贺老爷听着又大笑起来:“我才不。你回头自己个骂去,骂翻了我还来帮你笼络......喝酒喝酒。”
霍老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便将酒杯口朝下翻转了盖在桌上:“到此为止了,喝多了怕误事儿,晚上还要去趟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