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听了,却深觉这真真是大实话啊。她愣了一下才自嘲道:“看来是我要求太高了。”
明玫笑道:“男人就该高标准严要求啊,妹妹很羡慕姐姐有要求的资本呢。并且妹妹也没经验,还想向姐姐多多取经呢。”
范氏道:“可你和世子明显感qíng比较好。听说府里以前侍侯过的丫头也都遣了,现在怀孕的姨娘也让你送走,自然是妹子比较有经验才对。哪象姐姐我,若不是那庄头有意讨好悄悄送来信儿,我连那里住着这么个人都不知道,更别说那是个什么人了。”
明玫一愣,庄头给你送信儿的事儿gān嘛说给她听啊?也不知道这范氏到底想说什么。口上应道:“那是姐姐行事正派,高风亮节,不屑龌龊伎俩。”不然装作不知道,正好把那女人打发得片叶不沾身,就算留下女人,不让她下蛋也做得到的。
范氏就笑了。她就觉得这贺氏年纪虽小,心思却灵透,手段定也是不差的,这不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当然她要不要耍手段她也不会真说出来。她笑了笑道:“……生不生,生下来留不留都好说,只是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来历。”说着看了下明玫。
明玫明白了,她是想让她向霍辰烨打听一下吧?
如果徐茂辉想要隐瞒,霍辰烨就算知道,又怎么好出卖好哥们儿?她可帮不了这忙。她思忖着,劝道:“凭她什么来历,都越不过姐姐去。姐姐以后若闷了,多去妹妹那里散散心说说话。或者回头也约了大家去徐家那黑马庄上玩一天去,妹妹能还有机会出来玩,那可就太好了。”
范氏明白了,人家不肯私下打听,但给出了解决方案:回请黑马庄,你自己有正当理由去黑马庄查探去。
范氏心里微微点头,这贺氏虽说出身不高,行事却是很稳妥的,自己也没有理由要求人家逆着男人帮着自己。她苦笑了下,微仰着头不屑道:“我何必巴巴地上黑马庄去,她以为她是谁?我其实只是想来妹妹车上眯会儿的。”真的撕破脸上门去闹,她放不下那个脸。
明玫看她靠着车壁眯着,脑袋晃来晃去也睡不着,便笑着开解道:“黑马庄既离得这么近,也没见男人们找个借口跑过去看一看,可见也并不是十分放在心上的。”
范氏点了点头,qíng绪恹恹的,迟疑着还是开口道,“妹妹你说,我又不是不准纳妾,我又不是对妾室刻薄,这样还放在外面藏着掖着,有意思吗?”女人倒是其次,她成亲四年多了,膝下两个女儿,若外面这个生了长子,到时候就有些难看了。
明玫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委屈应该跟自己男人说吧。她胡扯道:“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莫非男人觉得这样比较刺激?”
范氏听了,就笑起来。然后两个人唧唧咕咕着各种破法。
一个就说“gān脆不理不睬让男人无趣,长的好看了不起啊”;一个就接“或者戳破那层纸,让男人的秘事大白于人前,于是刺激的秘密qíng人变成一个大麻烦,让男人受用去”;一个就感慨“男人怎么就不知满足”;一个就说“新鲜□比地里的韭菜还层出不穷,严防死守累自个儿,还是可疏不可堵”……
说真的都已经到了生孩子的地步,真的是相当恶劣了,两人能说出来的对策都太温和。只是两个人到底谁也不肯完露自己真正的坏心眼狠手段,只那么含蓄地聊着。
两人都不傻,自然知道对方仍有保留,但也不互相试探,把话题圈定在不十分黑化也不触碰对方底线或隐痛的范围内,倒也觉得遇到了势均力敌的聊天对象,很是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明玫觉得,范氏其实真挺在意徐茂辉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一面清高着,一面又私下偷偷摸摸的想打探,她尽可以过自己的日子管他去死。
进了城换车时,两人已经处得能jiāo换手帕了。
霍辰烨过来一眼瞧见两人正低头对笑,十分诧异。
明玫靠进霍辰烨怀里眯着,觉得比靠着硬硬的车壁舒服多了,满足地感叹:“想念这个怀抱很久了。”
一句话让霍辰烨高兴起来,将明玫在怀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面和她八卦起来:“范氏xing子清冷,对徐茂辉都一向不冷不热的,没想到初次见面就对你这么近乎,小宝贝有什么妙招,我那兄弟让给他支一招。”
看来男人们也是在聊女人呢,徐茂辉这样说,可见对范氏有不满,更有和美的愿望嘛。明玫调笑:“有人给他生孩子,徐茂辉还需要人给他支招?”高手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