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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侯夫人细细jiāo待了奴才回了贾府怎么说话,又让人备了几样礼物一并捎回去。才又急忙过去见楚家人。
先拿了银子把楚家解决了再说,这没品的一家子说变卦就变卦,拿不到那两万两银子的收契她如何心里踏实。
现银jiāo付,楚家人满心欢喜。急急便让人把银子抬到了自家的马车里,嘱车夫先赶车回去,他们之后再租了马车回去。
显然三千两银子落袋为安后,楚家人便不急了。
楚老爷重新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说起自己的另一个女儿楚怜怜来。
“到底姐妹一场,如今妹子遭了难,好歹让她来送一送妹子也好,只可惜才刚出了月子不久,不好出门。”
楚惜惜的姐姐楚怜怜,就是那位郑伯爷家的宠妾。
郑伯爷早已老得走路都抖抖索索了,竟然还金枪不老,硬是播种成功,让这楚怜怜不久前生下一个大胖小子来。
据说怕这老来子被成年子祸害了,这郑伯爷几乎是拿命在护着啊。日常有空就抱着不说,但凡有口吃食,郑伯爷都亲口尝过才让这对母子食用。
好在那继室夫人一向对郑伯爷也言听计从的,对这对母子是从头到尾好汤好水地侍侯着,倒也让这儿子长得不错。
因此也越发得郑伯爷疼爱。
不用说,楚怜怜有了儿子撑腰,如今在郑家也底气正足。
霍侯夫人默默撇嘴,什么才刚出了月子,明明出了月子两个多月了好不好。只不过再得宠,到底不过妾室,不是想出门就能出门的罢了。
想起楚怜怜上次来霍府,那拉开了架式的哭闹不依样子来。寻思着有那撒泼,加上有郑府护着,她没办法只好多出些银子,两万两之数也更说得过去些,便想着如何激一激这姓楚的,让他想法让他家那女儿来闹场才好。
正想着,就听楚老爷慢慢吞吞地道:“我家长女入郑伯府这么些年,都是备受宠爱。如今儿子也生了,日子依然过得很好。只是我这可怜的二女儿,自小比我这大女儿还聪明伶俐些,怎么偏偏入了霍府,如今就落这么个下场呢。”说着又用帕子拭泪儿。
这就象个信号一样,一家子又纷纷该掏帕子掏帕子,该举袖子举袖子,抽噎声一片来。
霍侯夫人额角一抽,只不知这楚家又要玩什么把戏。
那楚老爷果然又道:“我那可怜的惜惜,一向十分痛爱她的三弟。我家老三也没别的想头,就十分想入金刀卫当差。侯府向来有面子,侯爷也好世子也好,就是霍夫人,也是识人无数的,定是能给相关有司递递话帮把手吧?”
那金刀卫等于是皇上的仪仗队,里面尽是勋贵子弟,队内装备耀眼,从马鞭马鞍到人的盔甲军靴,无一不讲究,连佩刀都是正经的金柄,是皇城里最拉风的朝廷卫队。
这楚家老三一心想往那里混。楚老爷也十分支持。进去那里,一来好结jiāo些权贵子弟,二来自家倍儿有面子。楚家已经父子三人官身了,这么个小儿子,再有这么个体面差使,那楚家真就十分圆满了。
楚老爷见霍侯夫人脸色难看,却也没有立时翻脸,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果然是也有忌讳。
毕竟银子已经搬走了,她私吞银子的契书在自己怀里揣着呢。
楚老爷心里得意,口上就继续道:“我其实吧,很想上公堂去追查到底,看看我们楚家女儿,到底是如何落到这一步的呢。”
才说好不张扬出去,这收了银子,又反口想上公堂了?
霍侯夫人抖抖手上的契书,冷哼道:“楚老爷是想赔银子是吗?”
楚老爷连快嘿嘿笑着道:“侯夫人说哪里话。一来守法良民都该有事报官不是吗?人命关天,这可不是普通的口舌是非。二来,我觉得还是得和世子爷说说话,看看霍世子这个大男人是什么意思,这还是咱们两家的事qíng,并非到外面乱说不是吗?”
霍侯夫人就明白过来,这楚家老头是想把事儿往霍辰烨身上引啊。
就听楚老爷在那里解释似的道:“既然是在庄子上住着,又如何会莫名怀孕呢?那jian夫不也是霍家的人吗?既是下奴,何来如此大的胆子,会不会是受了谁的胁迫替罪呢?要知道你家世子以前可是和我家惜惜有过不好传言的,连侯爷都发了脾气不是吗?如今偏这么凑巧又是世子回京后的这段日子内,我惜惜有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