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玫愣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语气,没发现有拈酸吃醋的意思啊。果然有人争抢,男人的自我感觉会更良好啊。
她也有些恼了:“霍辰烨,你是不是特享受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啊。以后家里都这样,天天有人哭有人吵,为了你这块儿ròu闹腾,你是不是就会特美啊心里。”
霍辰烨闻言气得不行,见她说着说着又要翻身起来,忙又把人压了回去,到底没忍住手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瞪着她好一会儿,最后却一偏头,切了一声,欠扁地道:“爷不跟你生气,幼稚。爷跟我儿子玩。”
于是手又开始在她肚子上乱动。
明玫急了,扭着身子想躲,偏身子笨重又躲不开。她的语气就十分不耐烦,“别这样好不好,象身上爬了条蛇似的,膈应死了。”
霍辰烨这下真的僵住了。
他熟悉明玫,知道明玫向来温和,很少用不快的腔调跟人说话。她这么的不耐烦,表示她是真急了,也表示她心里有更不耐烦的一团火。
他仰着头望着帐底,吸了好几口气,然后又微微闭着眼睛静了片刻,再开口时却是软着声音道:“小七,别跟我生气好不好,我这么久才回来,想你得厉害,你都不想我不成?”
明玫听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和,一时也不由愣住了。
在她的印象中,霍辰烨虽然说不上睚眦必报吧,也绝对和什么忍rǔ负重啊,委屈求全啊,等等词沾不上多少。
相当初,她说他几句,他骂她半天,都恨不得打人了。
没想到如今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至于想她,明玫觉得大概是有想的。男女的相处,很多时候,没有道理可讲,不需证物证明,那种感觉常常不会错。这么久以来,霍辰烨对她如何,她自然心里很清楚。
但他对huáng莺,也是真的好。这般息事宁人地打感qíng牌,大约就是想营造好的谈话环境,让她和平地留下来吧。
这真是,呃,怎么说,让人蛋痛。
那huáng莺人就在府里,总得有个处理办法。
说说也行。
明玫没有答话,她决定开门见山,直述胸意:“总之,霍辰烨,我不同意huáng莺进门。我宁愿你另选十个美貌丫头,但是她不行。”
“为什么?”霍辰烨问道。她们初次见面,哪有那么大的仇啊。既然不在意别的女人,比如扇儿,比如别的丫头,为何就独对huáng莺这么不容不让。
“因为别的丫头会服管教,但是huáng莺不会。她不但不会听我的,还会针对我会想压我一头,我们没法和平相处。她进门,以后的日子过不安生,我不喜欢。”
穿得要比她好,戴得要比她多,要比她更与霍辰烨恩爱,还敢对她出手。她的占有yù比她这个正妻还qiáng得多嘛。
霍辰烨听了,就觉得是明玫的小女人心思在作怪。哪儿一见面就发现这么多问题啊,她虽然行为不当,但不是都有道歉吗,还一直在哭,从哪儿看出她处处想压她一头啊。
“她长年在乡野之间,难免不懂规矩。我已经让她好好跟着扇儿学规矩,以后再不会惹你生气。”
“再不会惹我生气?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确定?难道回府之前,你从没让扇儿教给她规矩,从没要求她守规矩不成?可她听了吗?她以后会听吗?她不听你会处罚吗?你处罚她不会哭死吗?她哭得要死你不会心软么?霍辰烨,你今天很烦恼对吧,可她进门后,这样的烦恼就会经常有。所以,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不要进门的好。”
霍辰烨被明玫连珠pào似的问题问得有点蒙,半天才道:“小七,huáng莺她,这些年真的不容易,我不能放着她不管。”
“你可以管,但管就只有放在家里这一种吗?你可以给她钱,给她地,配房子,配男人,让她过舒舒服服的下半生。这样不好么?”好想按这样的标准配给她呀。银子她有很多,再让她自己选个男人就好了。
霍辰烨嘴唇蠕蠕,对明玫的说法没预置评。他到底说不出口,他的女人,就这样一句话配出去?且不说那个女人跟了他多年有qíng有义,他以后的脸面往哪里安放?
“小七,huáng莺她……”
huáng莺她,才不是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霍辰烨第一次见到huáng莺,是在游走江湖的最初。
那时候,男人一身落拓,去个小饭摊边吃面。那卖面老板见他一外地人,身无长物,衣衫脏破,就担心他付不起饭钱。定要他先付帐才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