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当然就一起定了,收货时这边也先一起支付了。没想到管事儿拿着单子去寻霍侯夫人时,那丫她不肯认帐,说什么没听说过做嫂嫂陪送妹妹一套匣子也收钱,“让她自己来找我要!”
把管事儿好一顿呲达。后明玫只好认下此事作罢。
霍侯夫人尝到了甜头,便又如此这般行事了几次,管事儿说几句,还因此被甩过巴掌。
明玫便某次请安时候问起霍辰灵:“嫂嫂觉得陪送你这些个东西算是了心了,妹妹可觉得还够?还有什么想要嫂嫂给你给嫂嫂说说。”
霍辰灵被个“要”字骚红了脸,低了头忙说让嫂嫂破费了。下剩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也劝过她娘,何苦这般得罪嫂嫂,将来娘家嫂嫂不待见,她也会十分难做人啊。
奈何霍侯夫人根本不听她,还把她骂了一顿,说她现还做着梦呢,那对白眼儿láng,和他们能处好什么关系,早晚撕破脸,你只管好生落了东西手里是正经。
娘那样子,沾了便宜还是一样咬牙切齿痛恨,让她十分不安。可她有什么法子,劝又不听,吵嚷出来,估记还得被病养。她做女儿,怎么能不护着娘亲。
说实话她也不理解,为什么哥哥就能拒了爵位呢,嫂嫂又不是真病了,也没人老要她下跪磕头地nüè待。不过她一向佩服这位哥哥,他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她只能多多开导,盼着娘早点儿消气儿。
秦氏也心里不安,见终于有人提起这话头,就忙接道:“妹妹,添箱那天我可是要躲起来。二嫂子我没那么腰粗,给你添不起那么些jīng贵东西。”这话得先说前头,不然到时候一堆亲戚前面,将两妯娌互相一比较,她那一点寒酸,肯定得落笑柄。
并且不只一个妹妹,有了霍辰灵,自然短不了另外两个。加起来老大一笔银子了。她也想攀比,可让她怎么比。
再说霍侯夫人那吃相实是难看,丢不起那个人哪,她得乘机撇清自己与此无关。
霍侯爷一听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生气道:“两万两银子也不够用不成?夫人若施展不开就全jiāo给管事儿去办好了。烨哥儿媳妇儿也是,以后再不可这般惯着妹妹。”
后来霍侯夫人倒没有那么明日张胆地算计她银子了,这不又有了招:办年货。
jiāo待任务是这样式儿:我这里排布不开,让人支二十两银,着你那边人去采买一百斤啥啥……
价格封顶,花费多了自负。几乎笔笔采买都是赔钱货。
府里内宅儿每个月花费多少基本有定数,腊月间办年货,和往年也有旧例可遁,这一项上花费少了,别项就多多虚虚报,总帐不会超支太多。
总之吧,明玫觉得这婆婆,真是没意思透了。这次康复出来之后,很有点儿泼脸不要感觉。
她也知道这老婆婆手上没银子难受劲,不好算计自己闺女,就算计她这便宜儿媳。
她那娘家,亲一窝老小也二十多口人呢,时不时上门来打秋风。霍侯夫人病养时候,明玫是安排了这一笔银子支出,每个月发生活费似,有定例银子给出去,想多就一个子儿没有。对方也不敢胡要海要,大家相安太平。这笔帐,侯爷都认可。反正他亲亲岳家,也不好让他们过不下去日子。
但是霍侯夫人走马上任就不一样了,她这边有心多帮衬娘家,那边也是要求不断,谁病了,谁生辰了,谁下崽了,谁死了,反正什么都找这个有本事姑奶奶。
有句话说:谁让咱摊上了呢?还好左右不过是银子上算计,别对她倒也还客气,她就能过就过了,不多说她什么。霍辰烨说,银子男人给你挣,你管花用无须抠索。至于她,霍侯爷不过是看着三个待出阁女儿面上,等过完这几桩事儿,病养与否且说着,但肯定是不会让她再掌家了。
明玫就表示:嗯,到时候再惹我,就喂她馊饭吃。
倒是扇儿,明玫找了个时间,好声好气儿问她自己有没有合意人,男人让发嫁她呢。
结果扇儿不信,红着一双眼睛说:“扇儿从来不招惹奶奶,奶奶何苦bī人太甚,竟连这般都容不下么?”总之她不信是霍辰烨让她走人。就算是霍辰烨让她走人,也是明玫容不下她挑唆。
其实这种说法,也不算错,归根到底,是女人容不下女人。男人有没有感qíng都好,反正他不会介意多一个或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