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敲打下,老郡王妃也不敢不收敛。不过好在此案要重审,未来可以细细监督,不让儿子遗恨huáng泉,也算目达到。
事qíng本该到时结束,谁知却在这时候,慧香公主求见,还带来了那确凿证据:据说霍少夫人贺氏,不久前曾在悦马记铺子里购得此款弓弩,那是最后张此款弓弩,所以掌柜清楚记得此事,并呈上了证人证词。
于是剧qíng反转。慧香公主提议将贺氏收押审问,估记审便知,郡王妃婆媳苦qíng同求
霍辰烨自然持异议,他要求当众重审掌柜,以正视听。
于是公主说那掌柜证词是亲见京兆尹官差问完画押,霍辰烨有何理由不信?再说又是亲自带进宫来,不信此证词就是不信,不把皇家公主看在眼里。
郡王妃婆媳就说霍辰烨这是试图掩盖真相,没准要对证人动用什么yīn招让人改口变供之类,或者直接让人死无对证……并由此说到霍辰烨如此作为,很可能自己正是帮凶,夫妻合谋八拉八拉……
霍辰烨表示此事和自己无半点儿gān系,也敢打包票其妻绝不会行此恶事,若是将来有司查实证据确凿,原与妻同罪承担。
既如此,也不用继续再扯白了,皇上直接让人带证人,他亲审。
侍卫很快带到瑟瑟发抖掌柜枚,圣上看着霍辰烨,示意他上。
霍辰烨例行审问程序确认了对方身份,便问那掌柜:“……家弓弩上可有标记?”
那是当然,时下有点儿名堂匠人,都爱在自家宝贝上留下标记,以传世人。悦马记标记便是个花体马字。
“可是,”霍辰烨等那掌柜确认之后,向圣上道,“huáng莺身上所携箭弩上标记臣看到过,分明只是片云。”
闻者诧异,传来huáng莺身上所藏物查看,再传来郡王爷身中物比照,竟然都是片云纹。这两种纹路猛看极相似,都是花乱团,仔细辩认差别大了,并且云纹图案根本不可能由个马字改成。
不待bī问,那掌柜便瘫倒在地连呼饶命,指认慧香公主派人夜里忽然闯入他家,扣了他妻儿老小,bī迫他诬告霍家少夫人贺氏……
霍辰烨闻言悲愤大呼:“臣有妻有子,对别女子无感,求公主放过啊,求圣上作主……”
于是此场闹剧个中原由圣上秒懂。咬牙恼怒:大清早这是闹哪样啊?
很gān脆地宣布:承福郡王案证据确凿,维持原判,着有司继续抓捕漏网从犯以祭亡灵。至于郡王妃婆媳,赶紧回去将人洗洗埋了吧。而慧香公主,言行无状,成亲前不得出庆安亲王府半步……
金口玉言出,此事就钦此了。
老承福郡王妃发现自己受挑唆来跪了这么许久,原来是为慧香陷害贺氏以霸人夫做了帮凶而已,气恨之下依老卖老当着圣上面就挥了慧香公主耳光。
慧香公主被抽愣了,当然也早明白过来霍辰烨摆了道。说什么在悦马记购弩杀人,原来他竟笃定会bī人做证,又时间紧凑来不及弄清切细节,便拿那豆大团儿说事儿让自打嘴巴。
慧香公主不gān了,本来只说是明玫买凶器,原本指望着霍辰烨识时务断尾求生,没想到他这般死硬。既如此也怨不得了。
慧香公主准备不管不顾说出huáng莺本来身无弓弩事算了,圣上怪罪就怪罪,不过斥几句。但终归这事儿不是杀人放火,总不会给定什么刑。
皇上却也正好想起此茬,面色不善问道:“庆安亲王府明明护卫众多,那女子如何匿入府去?莫非还与那女凶犯有些瓜葛?”
老承福郡王妃也怒瞪着,好像真是如此便扑上去咬。
慧香被两人瞪得发寒,想想这里是京城不是津都,没有老爹罩着,别说老郡王妃敢当众甩耳光了,连个臣子都敢不不恭不敬对,何况现在皇上明显动了气。此时把此事说出来也断无好处,还是私底下报复回来好了。再说,看了看霍辰烨,这男人竟然能猜到心思,真是让人舍不得放手呢,若是此番撕破脸,真是点儿机会也没有了。想着便摇着头连声否认。
“那么就是王府护卫不得力了?”皇上道,“如此便全数换下吧,朕拨皇城侍卫给……”边说边示意霍辰烨跟着他走人。到点儿上朝了,这帮不省心女人。
慧香公主yù哭无泪。护卫,都是从津都带过来心腹。如今被换成皇上人,以后做事自会大白于圣前,那还能gān成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