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大姨娘吓的心惊ròu跳,幸亏大姐儿已经生出来了,不然也得被吓出来。
原来许多丫头还幻想着只要能先斩后奏爬上老爷的chuáng便万事大吉,主母能奈其何?看看大姨娘就知道了,嘴碎无品,到处乱冒风,还不是越活越滋润。
有不知多少丫头都觉得自己品貌才智比大姨娘qiáng了不知多少里地去,她行咱也行!因而在得了老太太口风之后才会个个信心百倍的往上冲。
要不然,嫣红也不敢在已经有二个前辈英勇填坑的qíng况下依然冒着pào火前进,企图穿过主母的封锁线和贺老爷在chuáng上胜利会师。
若不是老官头嚷嚷,前二个丫头便是水过无痕连个响都没有的,而嫣红,大太太对贺老太太的最终解释是:嫣红那丫头出去办事儿,半路上憋不住钻马厩里方便,被老官头看光光了,andso......
对此事一无所知的贺老太太(也不知是不是装的)难得竟发了几句很高端的感慨:唉,时也?命也!竟就那么巧刚刚好碰上!
自此之后,丫头们便没有人敢冒死去淌贺老爷这条河。而大姨娘,一病三个多月起不来chuáng。想起大太太就一阵得瑟(是真得瑟不是那种得瑟),再也张扬不起来。
如果说主母的手段狠烈让人胆颤,贺老爷的评语更让人心惊。
据说贺老爷知道了,只笑骂了老官儿一句:“好你个老小子,艳福不浅呢。”然后没了下文。
没想到连老爷都是这样的态度。
自此,丫头们连爬chuáng的心思都灭绝了。路上有láng,目的地有虎,脑残才会往那儿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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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清静一阵子。
那边得了长孙女,老太太喜的什么似的。便借言说大太太主持中馈事务繁多又带着两个哥儿,大姨娘病病歪歪一直不好,而自己年纪大了身边冷清,直接要求把贺明琪养在身边。连带的让大姨娘也直接搬进熙和院在老太太跟前伺侯。老太太更开口,免了大姨娘给大太太的晨昏定省,说反正大太太每天要来熙和院给她请安,何苦费事儿多跑那一趟。便直接让大姨娘在熙和院里跟大太太照面儿时再请安不迟。
也就是说,姨娘去正房给嫡妻请安,变相的变成了嫡妻主动上门,然后由遇上的姨娘请安了。
这件事儿,该说是无厘头呢还是无厘头呢?
但就这么欺负人的调调,大太太也淡定表示:好说,都听老太太的,就这么着了。
于是大姨娘连请安都不用送上门去,一天到晚在老太太身边。刚开始还战战惊惊的每天在大太太给老太太请安后上前行个福礼,后来时间久了,又见老太太时常拿捏的大太太没脾气,连带的她的胆气也见长,慢慢地对大太太的那点子怯意,跟好了的伤疤一样不见踪影。
大姨娘想开了后,病也好的很快。病好后也竟然瘦身成功,又恢复了好身材,真是意外之喜。想着大太太二姨娘都是生下孩子的,个个还不是这里肥了点那些粗了些身材走形?一比之下,优势明显嘛。
于是在贺老爷又睡了她一回之后,不免觉得自己运气好到bào,老天总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慢慢的大姨娘腰杆子又挺起来了,想着你大太太再厉害,还是被老太太压的死死的。老太太偏疼我和闺女,你又能耐我何?这女人又准备故伎重演,再试试水搔搔大太太的鳞片。
她开始在每天请安时避着大太太。不是头痛脑热起晚了,就是帮着照看大小姐过不来正堂,总之多磨蹭到大太太请完安走人了,她才姗姗来迟。
老太太只当不知道。大太太也从来不提起。
大太太是谁,开国功勋唐家嫡女。老爹寿昌侯爷,世袭的铁帽子爵位,并且极得圣宠。外祖家是宋国公府,老娘是御封的县主,贺大太太从小也是眼下无尘的,让她跟个婢女斗,啊,算了吧。
老太太不能违逆那是长辈,你个小姨娘,人家稀罕你请安吗?不过是个规矩礼数罢了。
大姨娘如果聪明,就该看得出来,虽然府里老太太时常依老卖老,但贺老爷却是从来没有对太太说过个不字的,她一个婢女,就敢想着乘老太太压着,她也从旁边抓挠一把。
大姨娘有很多计划,比如争宠,自己的好身材+姨娘界排行榜的第一的名份+老太太的宠爱+长女,于是她觉得,这想法完全正常。
于是,在一个老爷歇在太太正屋里的晚上,大姨娘借口大小姐生病高烧,让人夜半拍门把贺老爷叫走了。晚上宿在她屋里,据说,连大夫都没请。第二天,大太太探小姐病,发现不烧了,人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