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玫没甚感觉,长得象六姨娘有哪里好?可以让贺老爹偏疼些?可能引起贺老爷的追忆追思么?
宠尤在,人没了,和人尤在,宠没了,你选哪一个?若六姨娘仍在,她会不会选择活着?那些追忆啊缅怀啊什么的虚空到底能有个P用啊。
至于娇憨俏皮?嗯,想来“娇”一定有,只怕最多的是“憨”,“俏”必须有,“皮”却是远远不够。于是她只好早早退场下台一鞠躬......
后来六姨娘没了之后,贺老爷很是伤痛孤僻了一段时间,据说很长一段时间别说笑脸,连话都没有一句。后来,大太太托了人,从外面jīng心挑选了绝色的七姨娘送进来,贺老爷才慢慢好了......
。。
八卦说过听过就罢,不尽不实也罢,言过其实也罢,谁也不用当回事儿。
金婆子没有从贺明玫的脸上收获更多信息,尤其是关于六姨娘,她没有看到想看到的关切,好奇,或什么其它多余的qíng绪。
金婆子不由也犯了嘀咕,她已经把府里姨娘们有的没的一些往事统提了七八,这才绕到六姨娘身上的,按说是没有露出什么故意试探的底细来。七小姐只和听别的姨娘的闲话一样带笑听着,偶尔cha嘴,一副事不关已的淡漠样子。这样看起来应该是真的没把六姨娘当回事儿吧。
到底是没见过面的,便是生母,也难有什么感qíng。就这么去回了太太吧,看来太太也可以放心了。
正准备闲话几句告辞,贺明玫却笑着道:“自从上次去那梅林子里一趟后,有天竟梦到司红那丫头来。只说家里十分可怜,让我看顾着一些。这几天我总想起这事儿。金妈妈常外间走动,知不知道她们家如今如何了?”
金婆子一愣,她第一次上门,和七小姐的关系绝说不到铁上去。七小姐这样婉转地问起,也算是托她办事儿了。
这么一来一往的,jiāoqíng也就有了。
金婆子笑起来,七小姐倒比自己行事还稳当呢,这才是会来事儿的做法。她来说的那些个偷偷奠拜的意思,确实以她们的jiāoqíng来说还是多少显些突兀的。
人家便不肯接那个话题,却也没有一下冷了她送上来的热心肠,托之以别的事。也就是说,你想投诚,拿出诚意来。先把这事儿办好了再说别的吧。这些个人qíng世故她当然知道。
当下笑道:“老奴倒不知道,不过倒也方便打听,我问了信儿再来回七小姐吧。”
“那就多谢金妈妈了。”
送走了金婆子,司茶问:“小姐,何必问金妈妈,奴婢也能打听到司红家人的消息。府里好多人都识得她们家人啊。”那司红家人是大太太让撵出去的,万一金妈妈去报给大太太怎么办?
贺明玫笑道:“她想jiāo好我们,便不但会去打听司红家qíng形,完了还会帮我看顾着司红家一二才是会办事儿,且看她如何回我吧。至于她回不回大太太倒不打紧。”
和以前的事事难为不同,既然开始了装亲热,以后大概也不会在表面小事儿上多难为她才对。
☆、第26章
金婆子上门示好之后,自也有人闻风而动,府里风向忽拉就变。比如每顿的饭菜取来前都是热热乎乎温在灶上的,质量也明显提升,份量也明显加大。各种份例以前只一起送入东厢的,现在也单独主动给西厢送过来了。见面的各位脸上的笑也多了甜了,西厢整体的日子好过,丫头们个个都jīng神焕发。
司水chūn风得意手脚疾,已经给大小姐绣到第二块帘子了。晚上仍在那小矮凳上就着烛光一针一线的认真忙活。她有了事儿做,便不会再来拍着哄着眼盯着贺明玫入睡了。贺明玫十分怀疑若司水知道她被拍时并没真睡着的话,会不会继续对她唱摇篮曲哄眠。
司茶静静悄悄过来,帮贺明玫掖了掖被角。
贺明玫睁开眼睛看了看她,倒把司茶吓的一跳:“小姐还没睡着啊。是奴婢惊醒了小姐吗?”要知道眼前这位小姐,睡起来可是昏天黑地的,天知道若不用请安,早上叫醒她有多难。
贺明玫摇摇头,她正梳理着她发威以来这些天的事儿。
大太太很有意思,以前端着一张贤慧的笑脸,眼眸里是常常毫不掩饰对她的不耐烦。但这些天,大太太对她的态度却好了很多,比如她得了玉瓶,大太太就笑的那么和颜悦色,一副很欣慰很与有荣焉的样子。贺明玫没在那眼神里找到一丝别的qíng绪。然后还带她逛亲戚,给她炖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