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林延思惊讶,林延愈天赋异禀,武力值破表,小时候林延思还可以随便欺负他,待他长到十三岁,林延思就一本正经摆起哥哥的谱不跟他胡闹了,真实原因是武力不敌,有被反欺负的风险,要慎重!黔屼人被林延愈揍了,林延思不奇怪,但是林瑾衡,瞪着眼前的侍卫,谎报功劳是可耻的。
林瑾衡的身手打几个壮汉是不成问题,但是和真正的行家比起来那就是塞牙fèng都不够了。到底女儿家天生体弱,且她又就是学着玩,可没花多少jīng力在里头,一分耕耘一份收获,遂林瑾衡身手也就唬唬一般人罢了。
便是林延恩也看着说话的侍卫。
侍卫忍着笑道,“郡主有火枪!”大杀四方啊,虽然子弹有限,但是有她这么拿枪震慑着,也是大大牵制了黔屼人。
林延恩诶了一声,“她什么时候带上的,我居然没瞧出来。”然后记忆倒带,想起林瑾衡腰间那小包,据说是鞭子、望远镜来着。
火枪是大历的发明,只是在长枪上功夫做的到位,在短枪上还是有所不足,有炸膛的风险,遂林瑾衡虽然学过,但是至今没有私人珍藏,。
“郡主伤到人了?”林延恩忽然问。
林延思不禁眼皮一跳,他居然把这茬给忘了,第一次杀人的滋味终身难忘。
侍卫知道二人顾忌,忙道,“还有气。”
当下,两人都松了一口气,往屋内走去。
没进屋,就听到林延愈得瑟的声音,“得罪小爷就是这个下场!还敢放暗器,小爷最厌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听腔调,活脱脱的恶霸。
然后映入眼帘的是林延愈叉着腰趾高气昂的踩在趴在地上之人的背上,那人手脚被绑着防止意外qíng况,周围众人不敢直视霸气侧漏的小主子纷纷撇开头。
林延恩瞧一眼林延思,很有林延思当年的风采。
林延思望天,忆昔年少书剑风流,揍得对手涕泗横流。
屋子里一片láng藉,血迹斑斑,林延恩的目光在几个有枪伤的人身上划过,问林延愈,“妹妹呢?大姐?”
林延愈随手一指隔壁耳房,那里比较gān净,qíng况不明,也不敢放二人去其他地方。
林延恩兄弟踏进门就见大姑娘和林瑾衡安安静静的坐在炕上,林瑾衡边上一把镶嵌着宝石的jīng致火枪被随意扔在那。
“三哥,六哥!”林瑾衡站起身,对林延恩的到来有些意外。
林延恩观察林瑾衡的神色,居然颇为镇定。
林瑾衡知道二人的担忧,只说了一声,“我没事。”这段时间里,她不断给自己做心里建设,那群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自己是正当防卫,再说了不是都还有气在,哪怕气若游丝,也没当场毙命。
当时受伤的侍卫被扶下去包扎,他们这留的人并不多。
慌乱中跑进庄内的黔屼人想捉了人做人质,若被发现也能多几分主动,哪里想到踢到了硬骨头。捉人质不成反被人捉。
他们这边人不多,且还有大姑娘以及几个不会武的丫鬟,没有尖叫起来乱跑已算勇敢。
林瑾衡不敢心慈手软,开枪的时候还没感觉,等到事态平息,看着满是láng藉,就有些腿软。幸而大姑娘扶住了她。
然后有人说了一句,中枪的人都没咽气,林瑾衡才觉得有了几分力气。林瑾衡开枪的时候压根没想到活口不活口的问题,当时qíng况紧急,哪里容她胡思乱想,她枪法一般,不敢打头,怕làng费子弹,遂朝着躯gān而去,也不知是枪法不准还是下意识的避让,竟然无一中致命点。
林延恩拍了拍林瑾衡的肩膀,宽慰一笑,“没事了,咱们回家!”
林瑾衡被林延恩这么一说,反而眼眶一酸,露出一个想哭又想笑的表qíng的来,看的兄弟二人内疚自责不已,两人在大历都说得上位高权重,却让自己年幼的弟妹身陷这样的危险之中。
大姑娘看的一叹,被娇养的姑娘哪里能这么快这么轻易的放下这些yīn影,将林瑾衡搂在怀里。
林瑾衡乖巧的依偎在大姑娘身上,面上平静,到底心有余悸,不敢深想其他。
林延恩命人将林瑾衡和大姑娘转移到隔壁gān净的地方,林延愈是闹着要留下来,他是男子,林延恩遂也不qiáng求。
林延恩命人给伤在林瑾衡枪下的人疗伤,到底不想林瑾衡背上这个负担。又警告在场众人不许将林瑾衡之事泄露,英勇果敢之名也好,心狠手辣之名也好,林延恩都不想妹妹成为别人嘴中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