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宁伸手不轻不重地掐了他一下,轻声道:“胡沁什么呢,李世子可是你的连襟,二妹妹嫁给他,全侯府都觉得她受了委屈。见了面你可莫要跟李世子起冲突,否则就是你不上道了!”
“哼,李世子对不同母的弟弟苛刻了些,对你妹妹可还是用了心的。今儿抬花轿的人我瞧了几眼,都是往常和李世子走得较近的人,身份虽不如八大家族的公子哥儿,也差不太多。这回为了娶妻,估摸着隐藏的那点东西,够李侯夫人闹上一阵的!”沈修铭摆了摆手,脸上又露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qíng。
别人家的家务事儿,他自然不会cha手。李世子能在厉害后娘手下讨得命活,而且还保住了世子的位置,证明本身就不会太差。况且任谁都能猜出李世子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这回为了娶亲能够往外显露,不论多少,也能证明他的诚意。
听了沈修铭的话,楚惜宁的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无论李世子的实力究竟如何,至少他能给些楚婉玉面子,就证明还在顾及着她。
只是第二日,本该回门的楚婉玉,却是没回楚侯府。李侯府那边有信送来,说是世子身子不适,不宜奔波也就没出来。后来再细细打听,似乎今早上连茶都没敬,李世子直接病倒在chuáng上起不来了。
楚昭的面色有些yīn沉,昨儿还有些希望,如今也如一把死灰了。虽是冲喜去的,不成想这世子的身子是真的不行了,连装面子都下不来chuáng。当然这消息瞒得死死的,生怕让老夫人知道。薛茹更是诚惶诚恐,万一再惹恼了老夫人,那她暗想着要加快珍珠姐妹的亲事就更加不能提了。
☆、111出嫁被咬
楚婉玉嫁出去之后,锦绣园显得更加空旷了,姑娘家就只剩下珍珠姐妹住在里头。二人很少再去三房,三夫人被关在屋子里也一直没出来过。
倒是薛茹带着珍珠姐妹去上香的时候,国安寺的住持难得接见了一回,并且提出最好是几位姑娘在同一年之中嫁出去,这样楚侯府也能更加兴盛。
这消息自然也传开了,卫国公府和蔡府也算是有眼色,立马派人来商讨迎娶的日子。
“虽说是要在同一年出嫁,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府里的姑娘都走了,至少让珍儿和珠儿留到十月份再说吧!”老夫人收到消息后,脸色十分难看,她依然还在病中,整日都需要人端汤侍药。
穆嬷嬷也只低声应承着,老夫人想要多留着三房的姑娘,其实也没什么实际意义。毕竟对于侯府与其他二府的怜惜有所帮助,况且一切物什都已经准备好了,日子也定了下来。
因着老夫人这几句话,楚珍破天荒大着胆子过来服侍,好在老夫人没发怒。眼瞅着该在屋里绣嫁妆的姑娘,安安静静地在老夫人面前伏低做小。
因为楚珍婚事的日子选得较近,楚侯府再次大肆忙碌起来。好在前面已经办过了两次喜事儿,这次自然也是熟门熟路。苍国二十一年七月初,楚珍出嫁。长长的迎亲队伍前面,是卫国公府的二少爷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缠着大红花,一路上始终保持着神采奕奕的笑容。
不少围观的百姓,对于这位玉面书生般的新郎官都产生了不少好感,啧啧的称叹声不时传来。三夫人被几个qiáng壮有力的婆子压着,站在拐角处远远地瞧了几眼。待看到卫家二少爷仪表堂堂的模样,三夫人几乎喜极而泣。她毁了一张脸,丢了地位,但是现如今瞧着玉树临风的女婿,原先想要后悔的心qíng全部都被洗刷gān净。
相比于沈修铭召集大批文人武将,亦或是李世子的直接缺席,这位卫家二少爷单枪匹马,独自一人化解了大舅子琪哥儿的刁难。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侃侃而谈的模样,赢得不少人的称叹。
楚昭象征意义地说了几句话,并且让三老爷也出面训话,最后才让楚珍上了花轿。敲锣打鼓的声音渐渐远去,楚侯府并没有因为新娘子的离开而变得冷清,相反各桌的酒席开宴杯盏jiāo错。
酒宴散去之后,薛茹才得了片刻的喘息时间,她歪在大房的榻上,有些感慨地对着楚昭道:“想不到真让三房捡到个宝,若是早知这样,我死活也要努力一把,让宁儿瞧瞧这卫家二少爷!”
薛茹用锦帕盖着脸,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惋惜。卫家二少爷第一眼就让人感觉是仪表堂堂,处之可亲,和琪哥儿比划的时候,点到为止,分寸拿捏得刚好。哪像沈修铭带来的人,要么不怀好意跟饿láng土匪似的,要么就一本正经索然无味。薛茹想了想,顿时觉得沈修铭那日带来的一群人,都不如这一个卫家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