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府里,二房一片上蹿下跳的声音,却基本上无人敢靠近。卫子林已经捣鼓了一上午他那qiáng大的毒物后宫了,摸摸这个,碰碰那个,却都十分嫌弃的模样。
“真是的,你们这群每日只想着□的混蛋,没有一个能挑得起大梁当皇后的!连封号我都想好了,叫惜后!”卫子林手里正抓着一条花斑小蛇,两只手抓紧了它的尾巴,似乎为了发泄不满,竟是拼命地甩着。
不想竟是手一滑,那条小蛇直接猛力地甩到了墙上。“啪!”一声脆响之后,便是鲜血四溅!
“啊啊啊,花妃,我的花妃,你是我最宠爱的啊!没出息的,你怎么就死了,我还指望你掌管后宫呢!”卫子林立马扑了上去,那条蛇带着血印从墙上滑了下来,躺倒在地上抽搐着,直到血流gān了才僵直不动了。
一阵阵乒乓声传来,刚消停了一会儿,又是一阵哭嚎声不绝于耳。楚珍异常淡定地手捧着茶盏喝茶,她就在二房的主屋里,那乒乓声异常清晰响亮。因为卫子林那厮把他那伟大的毒物后宫,就建在他们歇息的旁边那间屋子里。所以无论做什么,都一清二楚地传了过来。
她坐在窗下的椅子上,透过窗户看向屋外的参天大树,叹了今日的第八口气。叹气并不是纠结于她找了这样一个夫君,而是为了早膳上的一句话,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今儿早上,她一如往常的起身,身旁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卫子林早就投奔毒物的怀抱了,她也习以为常了。卫国公府的早膳都是嫡房一起用的,所以她洗漱完毕之后,便去旁边那间屋子找卫子林一起去。
卫子林正弓着身子,一个个翻找着装毒物的笼子,就像每晚皇上要翻绿头牌一样。每日早膳他要带着新宠的毒物去,向他的爹娘以及哥嫂问安。
“娘子,你有没有看见我上回那个肤若凝脂的白贵人,就我很喜欢的那个。”卫子林头也不回,语气有些着急地问道。
白贵人是一条雪蚕,的确通体雪白,很会让人误以为那是个无害的益虫。
“是不是那个比我的手臂还白,你整日拿出来显摆的?”楚珍从怀里掏出锦帕,放在指尖缠绕着,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卫子林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直了身子转过头来,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点头如蒜。
“嗯,就是它,快把我迷死了!”他瞪大了一双眼眸,水漉漉的表qíng要多烂漫就有多烂漫。
“哦,看见了。昨日二姐夫走的时候,我在他的靴子底下看见了!”楚珍好容易才抬起头施舍了他一个眼神,转而又低下头无所谓地回复了一句。
☆、153夫妻过招
卫子林瞪大了眼睛眨了眨,里面水蒙蒙的一片,似乎有些迷茫。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两眼一翻就已经呈现快要晕厥的状态了。
“天杀的李雅筠!那个禽shòu,就是那样伤害我的白贵人的么?也就你家二姐能忍受他了!”男人终究没有晕过去,尖利的嘶吼声传来,带着十足的咬牙切齿。
脸上的神色青白jiāo错,双眼冒着红光,鼻孔喷着粗气,似乎要去找人拼命一般。
楚珍面无表qíng地看了他一眼,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转而轻声说了一句:“是不是只有我二姐能忍受他,我表示不清楚。但是我明白这个世界上,卫子林,也只有我能忍受你了!赶紧的随便找一个,别总让全家人等着你,爹和大哥都有事儿!”
卫子林的火气明显不是那么好消停下去的,他依然圆瞪着一双眼,无声地控诉着楚珍。忽然蹲□子,抬起一只手捂着额头,发出一种低声抽噎的声音:“娘子,你好狠的心。白贵人一直很乖很听话,从来没有撼动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怎么可以这样,明知道李禽shòu踩死了它,也不告诉我留下它的尸体葬了!”
楚珍的眉头轻轻挑了挑,不由得丢了个白眼过去。又来了,自从对上李雅筠,卫子林的毒物以ròu眼看得见的速度快速地死亡,然后又以ròu眼看得见的速度快速地被他找新的替代。死着死着,连这屋子里的毒物都习惯了,他卫子林还整日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
“岂敢岂敢,我楚珍资质平庸,相貌怪异,跟你的毒物比起来,那实在是不堪一击。卫二少爷心中那样重要的地位还是赶紧的给虫子吧,我受不起!”楚珍的嘴角滑过一丝冷笑,毫不客气地推拒。
她斜挑着秀气的眉头,轻轻抬眼扫了扫屋子里的笼子,因为新婚之日被咬之后。她便软磨硬泡威bī利诱,总算是让卫子林把他这些宝贝都安个家,不会随意跑出来。当然卫子林这种xing子,忘记关笼子的门是常有的事儿,经常会有嫔妃爬错chu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