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珍一听,整个人就变得僵硬了,她脸上的表qíng有些狰狞,感觉胸中郁结了一口闷气。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问道:“你问的是谁,怎么问的?拿这种事儿问别人,卫二,你又犯浑了!”
原本还想耐着xing子,没想到最后语气越说越冲,索xing破罐子破摔了。
卫子林微微一愣,似乎是被楚珍这样发怒的表qíng给吓到了,低垂着头偶尔抬眼看两下,最终竟是抬起手轻轻拍着楚珍的肩膀,像是在哄她一般。
“娘子你别怕,当初大哥说什么让我懂人事儿,就带我去了jì院。我随身带了二十个妃嫔前去,结果把那些女人吓跑了,妆容都哭得跟鬼似的。后来我一想,日后要是成亲了,总得跟娘子行房,我就随手抓了几个男人过来,把几位体型较大的妃嫔摔进他们怀里,陪着他们睡了一夜,才得到昨晚上那些结论,都是宝贝!第二日我去收回我那些妃嫔的时候,好几只都死了!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卫子林柔声地解释道,说到最后似乎想起当时破囧的境况,不由得开始抱怨起来。
楚珍长叹了一口气,慢慢放下心来。
“二少爷、少夫人,该起了!”外头传来香芋几声试探xing的呼唤,显然是由于昨日的事儿,不敢再擅闯进来。
卫子林有些不甘不愿地坐了起来,也不去开门,直接抓起昨晚上脱在地上的衣裳就往身上套。楚珍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低声道:“穿件gān净的!”
“没人帮我找。”卫子林回转过身,轻轻皱着眉头,脸上露出几分委屈的神色。手里扯着衣裳没再往身上套,却是一直盯着楚珍看,就像个等着她找衣服的孩子一般。
楚珍气得牙痒痒,忍着身体的酸痛坐了起来,动作麻利地披了一件外衣,就走到外屋的衣柜处,仔细翻找了一件递给他。
当门打开,香芋带着丫头走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卫子林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围在楚珍的身边转。楚珍脸上的表qíng淡淡的,倒是卫子林一直欢欣鼓舞的,好像一只离不开主人的宠物一般。香芋的眉头暗暗皱了皱,不过是个侯府庶房的姑娘,怎么这般胆大?
楚珍并不是故意不理会卫子林,而是因为香芋在场。香芋曾是卫国公夫人身边的丫头,自然不会向着她,而且在出嫁之前,薛茹也隐晦地关照她要注意婆媳关系,她不敢太过于热烈地回应卫子林,那厮一向是蹬鼻子上脸的,万一卫子林一时激动,当着旁人的面儿做出不雅的举动来,那可就不太妙。
因为二人起晚了,早膳就端到自己的院子里用了。卫子林又是一通闹腾,才算是结束了早膳,投奔去他宝贝们的怀抱里了。楚珍看着自己碗里快堆出来的小菜,顿觉浑身无力,这些都是卫子林一个人夹给她的,硬bī着她要吃下去。
“二少夫人,国公夫人找您。”楚珍刚得了闲歇下来,就有个小丫头走了进来,轻声通传道。
楚珍的眉头轻轻皱起,理了理衣裳就跟着走了出去。按理说婆母训导新媳妇儿是应该的,只是楚珍已经被教导过了,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儿,惹到了卫国公夫人?
她跨进门,先低着头行了一礼,待一抬眼扫到卫国公夫人身后的香芋时,心里有了几分计较。
“母亲,弟妹来了,那儿媳就不打扰你二人说话,先退下了。”恰好卫世子夫人也在场,默默地对着楚珍使了个眼色,便偏过头轻笑着说了两句,站起身便准备行礼离开。
“慢着,都留下来一起听听,你弟妹刚进门还有许多不懂得,你这个当大嫂的也跟着照看一二。”卫国公夫人一抬手制止了世子夫人的离开,脸上的神qíng在瞧到楚珍的时候,就不怎么好看。
楚珍的心里打了个突,瞧这架势,卫国公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就不是什么夸奖的。还要把长嫂留下来,是要存心给她这个新媳妇儿难看的么?
“不知儿媳是否有哪里惹恼了母亲?”楚珍依然站在原地,轻声问了一句,语调里倒是十分平静。
卫国公夫人见她这般淡然,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道:“有人告诉我,你对子林十分冷淡,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妻子应当把丈夫侍奉为天,你怎么敢那样对待他?身为妻子,你那般怠慢他,可是要我找其他善解人意的女子侍奉他?”
楚珍被她问得有些发愣,显然卫国公夫人宠小儿子到了心坎里,听到这种消息后,已经被气得浑身发抖,此刻质问和讽刺楚珍便十分不留qíng面。